果然怪异。
两位夫子问询情况之余已然知晓眼前这名学子的身份,见他唇红齿白,面貌清秀,眉宇之间自现一股子出尘,举手投足之余更有灵气自泥丸宫而入,运行周天,不由得暗自心惊,不愧是先天道胎,亚圣真传。
“还请少郎再向徐夫子复述一遍,须得事无巨细,慢一点也无妨。”三名夫子当他受了惊吓,安抚张清和。
问讯而来的大修是个面容清臒、神态严肃的中年夫子,一身青衫浆洗得很勤,身形给人松竹之感。
“少白小子的学生,早有耳闻。”徐见山也同三名夫子一般细看了张清和几眼。
“老夫徐见山,传道夫子,也忝为省身阁执戒,明日的早课便是我的。”
“见过徐执戒。”张清和作揖。
倒是知礼,不像少白小子,是个跳脱不羁的狂士。徐见山暗自点头,脸上不由得亲和几分。
寻常学子都只叫他夫子,哪能会意他刻意提及省身阁的深意?
“看这服饰,是随你搬入真院的长随?”
张清和点头称是。
徐见山问及事情的来龙去脉,张清和隐瞒了藏入怀中的两件事物,与脱险的过程,只说小五面露狠色要施展什么秘术,那把刀却突然邪性大发,将整个人异化吞没,随之玉碎。
“昨晚……“
“确有异动……”
“恰能解释……”
三名夫子对视,小声私语。
徐见山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与诧异,却又很好地被他掩盖。
“没想到邪修的手不止伸入长安,还直接进了塾内。”徐见山瞥了眼屍身,脸上看不出表情。
又随手招来储物戒,破了禁制,扫了眼其内的资财与功决。
“是天宫的鼠辈。”
徐见山掷出一块玉简,其上铭着《星宿修神小法》,又是一指,一道青芒闪过,玉简成了飞灰。
“此人不过法相,堪堪到了那群人妄称神灵的门槛,也不见令牌,多是不受重视的天将一级,这些小喽罗化整为零,潜入了我大唐之中。”
“邪修……天宫?”张清和装作一脸懵懂,内心却早已在盘算。
“啊,少郎才堪堪踏入修行,断然不知。这邪修啊,就是一群旁门之人,诡诞荒谬,竟视修行正途为魔怪,通过篆养邪异之器壮大己身。”
“说起这邪异之器,源於秘境之中,大半是致人疯魔,贪食血肉的元凶,多致州府遭戮,所以邪修乃我正道之敌,万不能放过。”
“的确该杀。”
“而这天宫,便在邪修之中最是隐秘无状,更胆大包天以诸天仙神果位为名,妄图取而代之。”
三名夫子向张清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