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足有人高的大浪中未尝沾湿些微。玉足轻濯,欢快地唱着歌谣。 万应书竟然是真的。
至於两大巨擘手中的两枚,毫无动静,仿若死物。
张清和愣了愣,啊这,这不是送分题吗。
他并不知晓太浩天外万应书的风波,只把这个玉劵当成了类似有奖问答的机制。
他想了想,试探着用灵元写道
——“格物致知,谬也。”
“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灵元写上去的一瞬间,张清和的心湖轰然作响,神魂激荡,被接引到了玉劵之中。
“这又是什么东西?!”张清和无比惊诧。
王执心此刻视线之中却生了变化,他房中的内壁通通变成了某种生物干涸的血肉,好像是某种难以理解的邪魔失去了活性,被生生制成了这架飞舟,即使是这样,庞大扭曲的诵经声也往他耳中灌入,却被万应书散出灵光护住。
当然,若是有外人在场,除了王执心木讷的脸色突然苍白之外,并无异常。
“我的个先圣咧……”
王执心的脑回路与他人不同,顾不得眩晕与呕吐感,他甚至上手摸了摸,还仔细观察起来。
正当他要细细研究,甚至忍着几乎要炸掉的脑袋,想以灵元化刀切下一小块时,某种存在降临了。
王执心抬首,头顶上方再不是楼阁的房顶,而是深邃不可知的宇宙太虚。
祂从高天之上的高天投影而来,身上带着不属於这个世界的气息,他的灵性天然高於凡人,犹如煌煌上苍。
万道不过是为祂铺路,星辰不过是道衣上的尘埃,祂戴着古朴的鱼尾冠,气息仿佛跨越万古岁月,其面容不可知不可查不可形容,只有眉心一点丹朱散逸着某种莫名的帝道威压。
令人难以理解又蕴含大道至理的天音响彻,瞬间有诸仙君虚影白衣谪凡,执笏躬身,凤凰青鸾列在左右,真龙麒麟卧在身周。
居然将这间小小的房间侵染成了一片仙土。
温和的清华笼罩,王执心压力骤减。
只见那身影用难以理解的言语轻声诵道:
“格物致知,谬也。”
“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
大道天音跨诸多时空而来,晦涩深奥,可王执心偏偏听懂了,甚至乎还内蕴着关於这个世界本质的一些道理。
他顾不得震惊,慢慢消化。
“敢问上尊名号?”
王执心木讷的脸上罕见地出现动容,他实在对这尊存在过於好奇。
这种位格的道果,说是天尊也不为过吧?
可他却得不到回音。
但是那尊存在犹然未曾离去,在正上方不可描述的太虚宇宙之中高悬着,似乎他手中的万应书就是这尊仙神在此方世界的凭依。
王执心灵机一动,以指凝灵元作笔,又在玉劵上写道:
“敢问上尊名号?”
张清和花了数息明白目前的状况,又为了想名号沉吟了一番。
但在王执心眼中光一会的功夫,这位身周已经数万世界生灭循环,好似这个空间中时间毫无意义,找不到参照系。
张清和联想到那太玄、太渊、太虚那仨玩意儿,硬气地拿了主意。
大道天音自高天轻声传颂,整方太虚宇宙都响起了某种祭神的古乐,仙君异兽们匍匐在地,仿佛在庆贺伟大者的诞生——
“本尊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