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语塞了,他还不知道这茬,但是并没有过多联想。
“叔公有没有想过,五瘟星君为什么不在张府对我动手。”
“张府防守严密,还有中三境的强者,
根据五瘟在风媒之中所传的事迹来看,他也不过处於中三境,必然不可能……” 说到这里他愣住了……是啊,为什么不行?有那种操纵他人的手段,还能完美的隐匿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在张家之内对他动手?
难不成天宫邪人还怕伤及无辜?
“不止是我,天宫还必然对张家有算计。”张清和的话仿佛一枚钉子插到了他的心里。
“妖患很可能是反常的,明天、后天,定然还会出更反常的事儿。
天宫的人不消多时必然会踏进张府的门,就算不是真身也会像张财那样插探子,有图谋,就要有动作……”
“清和何以教我……”
神夏,江左张家。
神夏与仙唐以沧江划土而治,区分南北。夸张点说,两朝疆土皆广袤不止几何,是以少有纷争。
如果有,那定然是资源问题。
张忘形穿着蓑衣,静坐在沧江上垂钓,正是杏花微雨,若不是身边站着个毕恭毕敬的锦袍长老,就成了幅上好的丹青。
太煞风景。
身为家族老祖,他已经很久不管事了,今天鱼漂这一动不动,定然是这个倒霉孩子给我坏了气运。
麻蛋今日又要空军。
他一肚子怨气,一点也不符合面儿上的高人形象,也全然忘了自己的心理活动里有个“又”。
“现在是谁管事啊?不是说好不许打扰老头子我的吗?”
“回禀老祖,现在是当代家主是云峰大人。”
“哦,那个假正经的小屁孩。”
张忘形随口一句话,听得张家长老冷汗涔涔。
“家主实在也迫不得已,青云天里不知道为什么,禁制突然衰弱,湖里的东西闹腾开了,不少折进去了不少族人。”
“你说什么?!”
张忘形千年的养气功夫顿时一散,霍然起身,玉杆顺势掉进了沧江之中。
他也不管不顾。
“老祖,族中大修口口相传碧落湖中有大恐怖大诡秘,然而千百年来也只是当个谈资,但是没曾想近日真就出了大事儿……我也斩杀过不少邪物,但是难以理解那样的东西,为何祂的状态那么古怪,就好像……就好像……”
说着说着……以锦袍长老洞虚大修之尊也开始出现轻微的痉挛和干呕,张忘形立马给他度入一缕灵息。
“你见过那东西了?!”张忘形看着他这般夸张的反应,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然而他那时也只是个孩童罢了,只见着许多祖辈因那隐秘一点点陷入绝望与癫狂,最后被不知从何而来的邪异吞吃。
“为什么会有异动,不应该啊!”
那由某尊高人布下的仙禁已然千百年没有出过事。
“我们都见过了……”
锦袍长老笑得很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