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上居把事情定义成同窗切磋,规避惹上执金吾。
一回长安塾,就马上负荆请罪,去倒腾一番夫子们眼中的好印象,随后再自我承认,定性了斗殴,论及事件过程,他立马就掌握了主动权,打了个时间差,想在这些老学究眼里怎么编,就怎么编。
一个立马过来认错,外界风评极佳的不世天骄,一个半途去鸾凤阁夜宿,还旷了早课的问题学生。
就算张清和道胎之资,但是这些还不熟悉他品性的人,也会对他颇有微词。
这正是徐见山担心的地方,李少白强行让张清和趟了天下行走这档子浑水,可若是风评受害,说不得就再无余力争这位子,也保不住那玉佩。
想到这里张清和笑了。
佩服,佩服,同境界,你打不过我,但是论及这造作装蒜的手腕,我还是得向你谢鹿鸣学啊……
他是真的觉得这人有点东西。
你说他错吧,他也没错,你说他君子吧,又不是那么个事。
有内味了,老绿茶。
正是思索间,李少白灵元凝成一条软鞭,双目赤红,狠厉地甩在张清和的背上,杀伐之气都泄露了几丝。
“啪!”
这声灵息的炸响传透了小半个真院。
恰是刚刚下早课,将众多学子都吸引了过来。
边上的夫子急眼了,这怎还下狠手呢?
“听说斗殴滋事是你挑起的?”
李少白面色冰冷,再问道。
“是我,清和知错了。”
你说是就是呗……
张清和回答得很坦然……坦然到李少白一愣,这剧本不对啊,你倒是辩解一下啊……
他有些尴尬,又骑虎难下,面色一狠,又是一鞭子,这次的声响比上次的还大。
“啪!”
“你还有理了!夜宿青楼,干什么去了?!”
四座的夫子和圣人都没见过这样的李少白,只当这李亚圣终究正经起来,显然是对张清和十分看重,这是想要把这位张少郎当唯一真传来培养啊。
不过还是有相当部分人面色古怪,他们知道李少白当年的“逸事”。
“禀先生,少年慕艾,一夜风流。”
张清和似乎还有余味,勉强扬起一个笑容。
你还说?!
李少白嘴角一抽,这下子连徐见山都急眼了,面子上十分挂不住。
穷则变,变则通。
这孩子怎么就这么诚实呢?喜慕风雅,寻了两三清倌,静听琴音,长谈文道,这么简单的谎不会撒吗?
“啪!”
再又一鞭子抽下去,外头好事的学子都有些肉疼,那日引动异象后,对张清和有天然好感的权贵小姐们,更是跟着有些眼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