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是何以剑上存浩气,仰仗前陈日月星的剑痴。
一人消瘦白皙,一人五大三粗。
同样的学子青衣,两人居然穿了不同的效果。
他们显然也知道了院里发生的事儿。
“哦,他是这么说的……?”
孟前陈看着粗犷,实则心思细腻,轻轻捏起一盏清茶,微抿一口。
明明不怎么贴合的画风,居然自然起来。
“当日一看,就觉得这位张兄很有意思,又观乎今日事迹,实乃我辈中人啊,和青云生、玉郎君不是一个路子,又相对於小圣人,多了几分烟火,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梅花君看着他跃跃欲试的神情,就知道他说的有意思究竟为何。
交朋友嘛,当然得打一架啊!
柳冬梅有些无奈,但也没有劝导。
因为他自己……也跃跃欲试。
尽管还勉强按捺得住就是了。
“有风声说,再过几月,圣君可能要安排一场针对仙唐才俊的试炼。”梅花君不着痕迹道。
孟前陈目光一闪,与柳冬梅对视一眼, 双方都看出对方眼里的兴奋。
“哦?犹然是往镇安去吗……怎生不等到秋狩?”
“据传圣君近日得了件了不得的东西,有助於修行者感悟道则,但是於大修又是鸡肋,故而想借此提携我们这些后辈。”
“那岂不是能对上那张少郎咯!”
孟前陈明明只是浅浅啜饮了几杯清茶,可脸色却有了些熏然的样子,他接着说道。
“张少郎今天这事,可真是地道,合某家的心意。某家虽然不好女色,但也不得不说一句佩服。
谢鹿鸣那等无趣的俗人可能多想,可我们这种明眼人一看便知,这张少郎,显然是全然不在乎名望杂事啊……可又偏偏待人有礼,使人难生恶感。”
“正是这样才有了正面影响。”
眼见过了三泡,梅花君又轻捏一抹新茶,慢条斯理地递上话头,颇有雅士遗风。
“你说,我等若真是一路人,我自诩剑痴,你自诩道痴……这张少郎,该以何名号自诩啊?”
孟前陈仿若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脸色有些促狭。
“莫不是……?”
“花痴?”
“哈哈哈!花痴!”
梅花君也难得陪着养浩剑开起了玩笑。
当然,也仅只是玩笑,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能让一个天骄摒弃凡俗腌臢事的理由,绝不可能是什么声色犬马……
对於梅花君与孟前陈来说,要么是剑,要么是道,可对於张清和来说……
那就不得而知咯,这人他们暂时还有些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