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镇守镇安关。” 张清和颔首,示意他继续。
他刚刚耳朵稍作聆听,从某位闲汉口中得知镇妖王恰巧是昨日回京,那拦他的那紫袍皇族会是镇妖王李退之吗?
“他手腕铁血,性子肃穆,但是为人却相当正派。据传早年间也在长安塾内进学,与我家老师有不错的私交。”
这便是王执心的私货了,若不是他是许怀瑾的学生,这层关系怕是没人知道。
手腕铁血,性子肃穆……
张清和回想起那晚的混洞老祖,越想越对不上号,那大抵不是一个人了。
“总而言之……镇妖王其人,於仙唐百姓而言算是英雄,听闻老师说,内里修持的德行也称得上一声君子。”
张清和当然不止听了王执心一人之言,镇妖王回京是昨晚的头等大事,这酒肆之中不止一桌闲汉在小声细说,且风评极佳。
要让一个人心生好感很容易,可远在北荒,让如此之多的人心生好感。
就连张清和也不得不钦佩起李青萝的父亲来。
“呵呵……”
正当王执心对镇妖王稍作推崇之时, 旁侧却有一个锦衣纨絝冷哼了一声,面露不屑。
张清和实则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这人,他一身金丝锦袍,配双龙玉佩,踩流云嵌珠靴,在一众朴素布衣之间显眼得很,面貌倒也算清秀,只是眼里有股子顽劣固执挥之不去,更重要的是,这人给张清和一种熟悉感。
这也是张清和为何选择这家酒肆的理由之一。
却没想到还没做接触,就借着镇妖王的品评搭上了话。
“哦,这位兄台有何高见啊?”
张清和拱手见礼。
李平安散漫地回了一礼,又继续捏起碟中的花生米,有些醉意醺然。
“你说的,都是狗屁!英雄是狗屁,君子是狗屁!德行也全特酿是狗屁!”
张清和有些诧异,王执心却附耳过来,轻声说了几句。
张清和这才心下了然,更想留住这锦衣公子。
“哦,何以见得呀?”
张清和不动声色……
“我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我既然没有好处,我为何要告诉你?”
这纨絝公子虽然有些醉了,但是说话十分合乎逻辑。
张清和听后哈哈一笑。
“我可以和公子赌上一场!”
李平安眼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亮,居然以凡人之躯生生挣脱了醉意,脸上露出激动兴奋的神色,宛若一个天生的赌徒。
“那你说,我们赌什么!”
张清和与王执心对视一眼,心道果不其然,这公子哥的脾性还真如外界所传,他从容回应道:
“我们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