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儿姑娘要小心了!”张清和手持长剑,糅合了万花游、太阴步法、流云遁法的腾挪之法显露於众人面前。
看得柳冬梅握紧了酒杯。
快!实在是太快!柳冬梅敢肯定,在下三境之中,无有天骄在速度上能出张清和之右。
就连有意提防的李缘儿都有些懵懂,甚至来不及掐印,就见着一道流光径直向她追来。
只是这俊美少年的身形极尽阴柔的媚态,腾挪之间宛若花中仙圣,蹁跹无比,一瞬间居然看呆了众人。
这眉有朱赤的少年恍若浑身充斥着贵气的青楼花魁,居然让不少天骄看得都心头一荡,又赶忙心生恐怖,压下这股子不合常理的念头。
这哪是什么铁血剑啊,应当叫采花君才对!
孟前陈却不像他人那般只注重於张清和的仪态,他眼中的震惊不比柳冬梅少。
“比之在天上居,他又进步了,这才多少天啊!果真还是那日的路子,以身合剑,剑在意先,动而后至,有人间极速,却不失剑意的透彻肃杀。
有意思,当真有意思。”
李缘儿没有余力震悚,她堪堪转身,吃力凭着玉尺本能地一拨,才十分困难地将张清和的剑挑开。
一道足以使得任何法相修士重伤的剑光险之又险地纵贯而过,没有带起一丝风波,悄无声息,静默得宛若死亡。
使人难以置信的是,凭着张清和归元境中期的实力,居然对李缘儿在力量上产生了压制。
李缘儿挑开剑的一瞬使得不少李家天骄看得心头一紧,随即要放松下来。
“依我看,这位兄台,空有中三境的极速,却没法拥有与之匹配的意识与反应,斗战起来是十分吃力的。”
“他可能是孤注一掷,寄希望於一瞬间的胜负,可一击不中,眼下无从停顿,势必要损坏金銮。”
“可惜了。”
场外议论纷纷,众人都以为李缘儿又要扳下一局。
就先高明都握紧了手中的云展,待得张清和一有不慎,就要出手护下金銮殿内的物什,却被李墨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我对不起在小玄天潜修的几位李家先皇啊……
高明欲哭无泪。
“接着看。”
李墨挥了挥手,示意他安心。
“怎么可能!”
恰是在李墨出言的同一时间,几个李家的少年少女惊呼出声。
只见张清和一击不中,依旧在场中从容踱步,维持着一种归藏境都难以达到的速度,时而雀跃如起舞,时而诡谲不似常人,但逃不脱那种阴柔美的基调。
“他为何能做到从容掌控这种极速,这得多强大的神魂?!”
“不止,气机应变也是天骄之中的绝顶!”
“他还是个归元!”
几个权贵之中的才俊由於过於惊诧站起。
“好快的护道法。”柳冬梅面色凝重地说道。
“不,是好快的剑,好凶的剑……”孟前陈是剑修,对於剑意的感知一向敏感。
他能够感知到,这门步伐的核心在於剑,先是有最为极致的剑速,才使得张清和拥有这般奇诡速度的步伐。
只有张清和这种敢修剑在意先的疯子,结合诸多遁法,才能领悟出这般离奇的玩意。
“就离谱……”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孟前陈比任何人都能够感知到张清和剑意里那股子隐而不发的疯狂与狠戾,还有更多他参不透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