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
“张兄……”柳冬梅沉吟了一会。
“莫要心急,依照张兄斗战里头他那股子狠辣劲头,他定然不是怯战的人。但是同时……
你切莫忘了,张兄还是个谨慎且精於人心揣测的人。”
孟前陈眼前一亮。
“你是说……张兄还有别的谋划!说不得现在只是在积蓄力量,待得重新站回台前,便会给我们一个大惊喜?!”
柳冬梅颔首。
“无论是直指关要破了何沐阳的局,以耿直应对谢鹿鸣的机变,使得他栽个彻底,还是拉拢塾内诸人创立儒学社,大行儒士之风,还是拉拢王执心站上台前,傍上临安王家这个庞然大物……
还是近前通过李平安,莫名结识了镇妖王,现今更是住入了镇安关之中的王府,我们的这位张兄,步步为营,运筹帷幄,至今所体现出的手腕,我等还不过是管中窥得了一豹。
但是偏偏他又是光明正大的真人,不同於谢鹿鸣,所行所言尽皆真诚,使人生不出恶感,斗战之中所体现出的那种求道的执着,更是直追我等。
这样的人,我不信他的第一次历练不敢争,不会争!”
柳冬梅仿佛胸有成竹。
“这人
——堪称长安之中天资第一等, 算筹第一等,道心第一等!
虽说孟兄与我一般,亟待交手,但是我等只需静待便是,他会来的!”
先前争天子笑的时候是孟前陈把他拉住,但是眼下看着孟前陈那般大剑难耐的猴急样,反倒是他得拉着孟前陈了。
这货虽然心细,但也胆大,说不得真的敢去探王府!
……
十万大山外围另一边,李家众人也有条不紊地往外围地深处走着。
李严头顶高悬的日月神镜将纷至遝来的妖藤焚作劫灰,稚嫩的脸上相当老成,微微写上了些疑惑。
“缘儿姐,好奇怪,什么时候妖藤也能入法相了?”
李缘儿正一面祭出玉尺,分光化影,斩尽周遭的妖藤,一面沉入自己的心思之间,喃喃自语。
“为什么张少郎这几日不见踪影……”
听到李严的言语才反应过来——
“啊!严弟方才说什么?”
李严满头黑线,沉下心开路,催动天地之间的灵息灌入神镜之中。
算了,我就不该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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