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近日略有所得,不过自然进益是不如殿下显着的。”
在吕干眼里,周槐安身周那股子气韵,就是丹法小成的最好体现,无论是他,锺离,韩乡等人,都没法比拟这位传法与他们的老师。
能创出这样的法,当真是……
吕干的眼中的仰慕仿佛要满溢出来。
“哦……”
周槐安的眼里有些失望,他陷入了经文完善的瓶颈之中,文圣上次摆明了是想要这东西,若无新的感悟,如何与文圣换那太浩天的隐秘?
他倒是想岔了,王执心要这东西压根没用,上次不过是为了李平安一事,张清和才特意授意王执心将丹法拢到手中。
“你往天策府一行,可探到沧江水族一事的始末?”
周槐安又从另一事着手了,他深知自家父皇对自己的溺爱,拿着他那牌子,几乎能在天策府里头横着走了。
“回殿下,查了卷宗,此事牵连甚广,不止是沧江水族,更相关於江左张家,以及……天宫邪人。”
天宫……
周槐安眼睛一亮,本来他还嫌这消息并不够分量,但是联想到当初自家老师径直扔给了自己一本星宿修神小法的功诀雏形,便得以推测祂与天宫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是在榜上活跃的哪位星君与灵官?文昌、太岁、福禄……亦或者是洗砚灵官?”
借鉴了人家的法,周槐安对於天宫众人也并不算过於排斥。
“回殿下,是太阳星君。”
“太阳星君亦然在长安周遭的蓝田出现过,对否?”
周槐安眼睛愈发亮,他博闻强记,即便是风闻也过目不忘, 自然不会不知道仙唐李家被天宫打脸的事儿。
“是,屠灭了张家的一支远支满门,正巧也是这个时候,沧江水患方始。天策府里的将军们也不知晓其盘算,但是定然其中是有联系的。”
对上了……一切都对上了……
蓝田张家里头听闻出了一尊道胎,惊才绝艳,天资纵横,很是受重视,听闻还遭过天宫刺杀。
也正巧是这个时候,万应书那头仿佛了解一切的“文圣”出现了,知晓长安与镇安里头的好些隐秘……
那当日镇安关之事举例,若不是真的身在镇安,怎么可能将全局看得那么透彻?
若他所猜不错,文圣极其可能就是那位麒麟榜上采花君,真要如此,这则消息便对於文圣意义重大,且看他作何反应便明白了!
周槐安想到这里暗自得意起来——好一个文圣,自诩是看透一切的聪明人,也不是被我道君轻易识破了?
一直是你占着主导,这回可不该让我风光一回?
想到这里,他细细听完吕干口中自天策府卷宗所得的沧江情报,便将这个亦师亦友得伴读少年遣散,捧着手中的玉券,指尖凝起灵元的微光,慢慢书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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