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叫谁呢?”
若是这二者对弈的场中还有着清醒的活物,必然也会觉得奇怪——此时此刻“王执心”口中传荡而出的,也是那般难以形容,无法沟通,有若失真一般不成逻辑,不成体系的道音。
但是这道音对比水元神子的嘶吼,却少了污染与浑浊的特性,仿佛对於无法理解的人,自有一种隐晦的保护,使得他们不受“知识”的伤害。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出於蔑视,只是看着王执心与张清和走向过程性毁灭,而不横加插足的水元神子陡然之间发出无比惊人的戾啸——
“怎么可能!低贱的蚂蚁怎么可能从枝杈上挣脱!”
祂的情绪始一动荡,不知名的器官与无数口器便挥舞在空无之中,道则生灭,虚空破碎,使得周遭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斑。
在“王执心”由於身处神位而提升至九感的感知之中,颇为绚烂。
“不止挣脱,还要杀你。”
这言语之间的交流抽象而无时空的概念,几乎在瞬息之中场中便发生了变化,王执心那原本高足九丈的文道圣人法相莫名发生了变化,又有异象自空无之中而起。
无量光、无量寿自高天而来,带着纯正的仙灵之气与混沌之息,一尊难以言说的伟大存在孤独地立於天道交织的仙台之上,背对苍生,看不清面貌。
在那仙台下,又有重重诸天的虚影自空无中生,自空无中灭,无数光怪陆离的大界显现其中。
而在诸天之间,一尊又一尊的仙君手持笏板而出,脚踏一方星辰,每一尊身周流转着崇高而难以辩驳的大道之韵,仿佛只要出来一尊,便足以搅浑天道。
然而他们在跪伏,在恭顺地像那白衣道尊施行礼节,天道的礼贺与莫名的祭乐不绝,场面恢宏而圣神,王执心勉力想看清那道尊的脸,却猛然间牵动由张清和掌控的瞳孔一缩,一时间竟然使得他自己忘了,这不过是一尊法相。
他又顺势感知——这些仙君道蕴与他认知的仙神截然不同,柔和而不逼仄,仿若大道正统,不争而利於万物生息。
而在这群仙君之中,身形凝实的也不过几尊——
一尊与另外二者站在最前,一身灰袍,仿佛承载人间圣道,正气浩然,清荡一切邪祟。
一尊脚踏一颗仿若牵动天下杀伐之气的星辰,一身麒麟补服,怒目圆睁……
王执心认出来,最前头的那文道圣人,分明便是他自己的文道圣人相,就连眉目面貌,都与自己别无二致。
“我这法相凝成之后还没有出世过,主要是这下头的座位太空了,都没几个人。”
张清和心湖之中对着王执心颇为调笑地感慨,随即“王执心”面色一边,之一身断喝——
“镇!”
那背对苍生的白衣道尊便仿佛随手挑了一个莫名的印诀,谪仙状态下簇拥在“王执心”身周的道则便开始罗织,自万仙之间各有虚幻的神通显现,向着水元神子已无法阻挡的绝世威能镇杀而去——其力可堪混洞!
“执心啊,你说我这法相该叫什么名字才好呢?”
张清和看也没看结果,半是玩闹,半是苦恼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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