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娇艳的女人俏立於夜风中,勾勒出婀娜美妙的曲线,好似夜间的迷人妖精。
“你们一起的?”
李南柯记得这个红裙女子。
对方之前因为故意“碰瓷”被他骂了一顿。
不过他的目光却看向另一边——那位眼睛上蒙着纱巾的白裙女子。
在月照之下,显得一尘不染清幽脱俗。
“小相公还记得我啊。”
虞红叶眼波流转,鲜红柔润的樱红芳唇微微倾起一道勾人笑意。
见对方只是盯着夜夭夭,颇有些吃味的挡在李南柯的面前,窍窍玉指不经意间的拂过红裙,开叉的裙摆摆动,包裹着黑色蚕丝的玉腿一隐而逝。
“碰瓷大妈嘛,当然记得。”
李南柯挪开一步,继续打量着夜夭夭。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夜夭夭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
吸引着他去探寻。
并非是因为出於男女欲望的那种探索,而是一种源自内心的本能好奇。
对方就像是一个被加密的保险柜。
而他则是那把钥匙。
“碰瓷”两字虞红叶听不明白,但“大妈”二字,却让她变了脸色,媚眸中寒光凛冽浮动。
这时,院门突然打开。
“呆在外面做什么,还不进来?”洛浅秋盯着相公,语气有些严厉。
“哦。”
李南柯不敢再看,进了院门。
啪!
未等虞红叶开口说话,洛浅秋又重重把门给关上了,让女人吃了个闭门羹。
“呵,这么记仇啊。”
虞红叶有些不满,手掌泛起一股黑雾,想要强行破门,一把剑鞘忽然抵在了她的身前。
夜夭夭轻轻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虞红叶犹豫了一下,低声骂了句什么,跟了上去。
…………
“找茬的?”
进入屋内,李南柯见妻子脸色不好看,试探性的问道。
洛浅秋将热好的饭菜端到桌子上,便回自己屋了,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这让本就心绪的李南柯内心更加忐忑。
莫不是知道了?
应该不会吧。
看来是自己来的太晚的缘故。
李南柯吃完晚饭,主动把锅碗给洗了,然后又洗了个澡回到自己床上。
没过一会儿,屋门忽然推开。
脚步声来到床榻前。
紧接着,一具软柔香气的娇躯靠了上来,藕臂轻轻抱住男人的腰间。
“一个人睡不着?”
李南柯转过身,望着神色落寞的妻子。
洛浅秋拉过男人的一只手臂,放在自己的脖颈间,柔声说道:“外面那两人,一个叫虞红叶,一个叫夜夭夭。”
剑仙夜夭夭!
听到妻子的话,李南柯惊住了。
脑海中浮现出那位蒙眼持剑的白衣女子。
“你们有仇?”
李南柯顿时紧张起来。
毕竟他可是亲眼见过那位剑仙子实力的,连红雨怪物都能轻易斩杀,恐怖如斯。
洛浅秋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和那个虞红叶以前稍有过小冲突,但也上升不了仇人的地步。”
“哦,这样啊。”
李南柯放下心来,又好奇问道,“那她们来找你做什么?”
“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
洛浅秋神情冷淡。
李南柯低头吻了一下妻子的额头,问道:“我感觉你对那个夜夭夭好像很讨厌?”
“不讨厌,只是嫉妒罢了。”
洛浅秋对自己的心理并没有任何掩饰。
嫉妒?
从妻子的情绪语气以及反应来看,李南柯也大概明白了一些。
优秀的人是习惯於攀比的。
洛浅秋本就是那种很顶尖的女子,无论是身材修为,心气自然很高。
可如果有个人一直压在上面,长久以来,内心难免生出嫉妒。
“嫉妒啥,修为这些我不好评价,但论身材长相,我夫人那就是天底下最棒的。况且最重要的是,你有一个天底下最帅最聪明的相公,就凭这一点,比她们强多了。”
李南柯这番不要脸的自夸让洛浅秋扑哧笑了出来,嗔恼道:“脸皮真厚,一点都不害臊。”
“实话实话罢了。”
李南柯压在女人颈下的手臂微微用力,将女人抱於怀中,想要去衔对方那两瓣樱唇,却被洛浅秋伸手阻止。
见女人似有心事,李南柯道:“其实你来是想跟我说其他事情吧。”
洛浅秋沉默良久,轻声道:“是关於我师父的。”
“那个老道士?”
李南柯皱起了眉头,毕竟他对那老道士很没有好感。
然而女人却摇了摇脑袋,墨发窍柔垂落,遮住了她侧颜,幽幽道:
“老道士是救了我的命,才认他做师父的。我说的是,是从小传授我修为的那位师父,也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
“什么?”
李南柯眨了眨眼,脑袋一时没转过弯来。
到此刻,他才想起怀中这位妻子,有很多秘密被锁在密室里。
而他知道的,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为什么会成为你的仇人呢?”李南柯脑中已经联想到了无数的八卦,忐忑问道,“该不会是师徒恋吧。”
毕竟徒弟这么动人,几个当师父的能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