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
寂静的月下山林中,树枝断折的声音响起,一道黑影从树上落下,月光照耀下,正是逃走的女马贼。
此处离剿匪战发生的大树林,相去十二里,已是深山老林,绝对安全。
“哼!”女马贼咬紧牙关,一把拔掉身上箭矢,只皱眉闷哼一声,很是彪悍的样子。
“呃……”
女马贼干呕了下,然后张嘴,从嘴里掏出个肥蚕一样的东西,在伤口处一抹,伤口立即愈合。
“啪!啪!”
女马贼在右臂、左小腿上各拍一掌,噗噗两声,两个带血弹头飞出,鲜血飙射。
女马贼连忙用肥蚕抹过弹孔,伤口亦是瞬间愈合,不再流血,将肥蚕放入口中,喉咙一鼓,明显是咽了下去。
外伤处理好,按理说女马贼应该没有大碍才是,但处理完后,其却是一副元气大伤模样,踉跄后退几步,无力靠树坐下。
“呼——吸——”
女马贼急速响亮的呼吸起来,似慢一些,小一些,便会窒息而亡一样,那呼吸声,格外吓人。
喘息一分多锺后,女马贼呼吸缓了些,当是恢复了些。
“嚓嚓……”
一阵细小的摩抆声吸引了女马贼的注意,原是一只半尺长的蜈蚣,夜出觅食。
“唰!”
女马贼闪电出手,一把抓起蜈蚣,扔如口中,嚼了两下,都未嚼碎,蜈蚣残躯尚还在扭动,便囫囵吞下。
一条蜈蚣下肚,女马贼面上现出血色,呼吸也彻底平缓,迅速起身,在山间游走起来,寻找五毒,或吸血,或食肉。
一袭黑袍,在月色山林中阴险,如鬼如魔。
……
农历七夕,是中华民族的情人节,也是九叔的生辰。
楚云眠也才知道今天是九叔生日,这还是因为这次是大寿的缘故,九叔才透出风声,准备宴请亲友,热闹一下。
修道人的八字,盖不公开,到目前为止,楚云眠也只知道九叔的生日,至於年时,依旧未知(年也不好推算,天知道九叔办的是三十六本命大寿还是四十大寿,抑或四八、五十)。
“七夕啊,我大概知道师父名字为何那么……别致了。情人节嘛,确实应该起个柔情似水的名字才对!”
楚云眠心中想着,游走在街道上,寻找一份有心意的礼物。
晚上,楚云眠拿着个礼盒,来到保和客栈二楼天字号包厢——九叔在此摆的寿宴。
九叔熟识之人不少,不过并未请太多人来祝寿,准确说,只请了三人。
这三人,一个是药铺老板,九叔顺带楚云眠作法用到的朱砂、水银、雄黄等物,都是从其那里进的货,质优价廉;一个是邻村的米铺老板,九叔新认识的,去他那进糯米,比任家镇便宜;还有一个,是秋生姑父,是代秋生来向九叔拜寿的。
楚云眠跟三人打过招呼后,便在主位下手坐下——主位肯定是九叔坐,而他作为九叔大弟子(任家镇的),自然该坐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