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 十几个黑衣捕快已经封锁了平安饭店。
镇子里许多闲着无事的百姓却围着看热闹,将平安客栈门口堵得密密麻麻。
忽然,有一对悬刀佩剑的青年男女挤开人群,走了过来。
一个神色冷峻的捕快伸出刀鞘拦住两人,冷冷道:“这里是案发现场,不得乱闯!”
青年将腰间青色玉牌一亮,淡淡道:“六扇门办案!”
捕快仔细一瞧,立马神色恭敬道:“大人您请!”
片刻后,客栈二楼。
青年检查完屍体,道:“雨柔,这凶手剑法简单利落,一击致命,像极了昨天杀死裂山刀吴烈和赌坊老板田六的剑法。”
女捕快宋雨柔神色微微一呆,道:“郑师兄,还真是那个穿蓝衣服的家伙?”
她今天一早听到密探汇报绿柳镇的命案,就怀疑跟那个蓝衫青年有关,便急匆匆赶来了,没想到还真有关系。
旁边,一个身着青色捕快制服的中年男子点头道:“昨晚打更的更夫说,是有个生面孔的蓝衫青年从客栈附近经过。”
女捕快急忙问道:“吕捕头,那是不是黄脸,个子不高,腰间挂着一把剑,脸上没什么表情?”
吕捕头想了想,道:“跟你说的差不多。那更夫说那人很怪,大晚上的还一个人往镇子外走。他还问过那人要不要借宿,对方也没理他。而死者的死亡时间恰好也是那个时候,凶手应该就是他。”
郑师兄顿时笑道:“雨柔,看来还真让你猜着了。”
宋雨柔奇怪道:“我也就是胡乱猜的。不过,他杀的那裂山刀吴烈,是个隐姓埋名的江洋大盗,而桐城赌坊的老板田六更不是个好东西,可以说都是死有余辜。可他为何要杀这客栈老板和老板娘?”
此时,她们已经查清楚了吴烈的根底,从他家的地下密室搜出了大笔的赃物。并且由此揭开了一桩冤案,这里暂且不提。
郑师兄若有所思,笑道:“我想吕捕头也许能告诉我们答案。”
吕捕头笑道:“大人猜得不错,你们到楼下厨房看看,就知道为什么了。”
虽然他和这位郑捕快名义上属於平级,但实际上六扇门的职能权利远在地方县衙之上,他才会称一声大人。
片刻后,厨房外,宋雨柔对着墙脚,不停的呕吐,差点把早上吃的粉条都吐出来了。
旁边的吕捕头见了暗自摇头,这小姑娘虽然出身好,从小练武,武功高强,但毕竟少了些历练。
郑师兄见了,神色关切道:“你没事吧?要不,以后还是我来查看屍体吧。”
宋雨柔神色坚定道:“不行!我要成为神捕,怎么能被区区几副残缺的屍体吓到!”
顿了顿,她又一脸愤怒道:“不过,这客栈老板夫妇也真是变态,居然将人的身体肢解,用来做肉糜,真是太可恨了,该死!”
郑师兄解释道:“这样的黑店,我也亲自破获一个。像这种偏僻小镇,没有有效的治安力量,凶徒胆子自然大了。”
吕捕头叹道:“说起来也是生活所逼。据这些街坊邻居说,这老板夫妇以前人挺好的。可这两年来,生意越来越差,所以才会心生邪恶之念。”
郑师兄点头道:“我想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们夫妇不能生育,家庭有缺陷。如果他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享受过家庭的温馨,性格就不会这么偏激,也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宋雨柔冷冷道:“就算有再多原因,
也不值得同情。他们生意差,但有手有脚,就算是做农活也能养活自己啊!” 郑师兄摇头道:“你没看到那女子脸上的名贵脂粉吗?一个如此爱美的客栈老板娘,会愿意放下身段去田地里干粗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