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贾龙道:“不如州牧大人传讯给他,让其解除兵权,可表他为巴道观察使!”
刘焉摇头道:“此人是枭雄,岂会放弃兵权?若是逼迫,必然反叛。此人不是马相可比,一旦反叛,事态必然难以控制。不如,我表他为犍为道观察使,以安其心,日后再寻机对付。至於任老弟可调任巴道观察使,另外任老弟协助贾兄平定益州黄巾动乱,当有列侯赏赐!”
他也知道此时的凌锋根基未稳,最好对付,但他此时也是毫无根基,真与凌锋打起来,只能便宜了别人。他是益州牧,等过几年,他掌握了益州其他十三道,对付一个犍为道自然是轻而易举。
任岐虽然略有不甘,却也只能选择接受。
半个月后,凌锋刚刚平定最后的十余州,朝廷的使者就来到了泸州刺史府,却是表彰凌锋平定犍为道黄巾叛乱的功绩,擢升他为犍为道观察使,封为亭侯。
凌锋对於朝廷的封赏并不意外。这个时候,除非他明确要反,否则朝廷是不可能会来动他,因为力不从心!
而凌锋也不可能反,他吞下了这么大的地盘,需要两三年巩固势力和休养生息,等他的势力根深蒂固之后,再以犍为道为根基,席卷整个益州。
此时,时间已经进入十一月,而这段时间也发生了不少事情,八月,灵帝在西园成立统帅部,组织起一支新军,也就是西园八校尉,其中老大是上军校尉宦官蹇硕,名义上何进也归他管。
不过,这并不能改变汉室的衰亡命运。
十月,青州、徐州的黄巾军再次爆发,攻掠州郡!
十一月,西凉叛军首领王国派兵包围三辅之一的扶风道仓州,京城动荡!
这就像是给了大汉朝这个虚弱的巨人以致命一击!
这时,帝都洛阳皇宫。
汉灵帝正与一个身着皇子服饰的俊朗青年下棋。青年自然就是已经成年的刘青,他此时已经十八岁,修为大进,也变得更加成熟稳重了。
片刻后,汉灵帝忽然放下棋子,笑道:“以前你都是输少赢多,如今却能与父皇连下数把平手,棋艺果然是大有长进!”
下成平手不算本事,可每把都能下成平手,就显出了刘青对棋局的掌控能力。至於棋局输赢,反而不重要,胜负只在棋盘之外。
刘青神色淡然道:“多谢父皇夸奖!”
汉灵帝道:“如今的形势如何,你也该心里有数。前些日子徐州黄巾贼兵再起,朕派了陶恭祖去担任徐州刺史。此人是个守成之人,只能偏安一隅,没有一统天下的雄心。朕打算把徐州广陵道改为广陵国,册封你为广陵王,你可有把握收服此人?”
刘青抱拳道:“儿臣必不辜负父皇期望!”
他虽然没看三国志,但是眼前的局势还是看得分明,大汉帝国气数已尽,洛阳未必安全,他此时脱身正是龙游大海。以徐州为根基,步步为营,或可三兴汉室!至於依靠凌锋的想法,他此时已经摒弃了这个念头。因为凌锋攻下犍为道却拥兵自重,显然是有自立的意思,将来或许还是争霸天下的对手。
而此时,拥兵自重可不止凌锋一个,董卓手里就握着一支精兵,朝廷派他和皇甫嵩一起对付西凉叛军。
一直到中平六年二月,皇甫嵩大败西凉叛军,班师回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