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什么都不说,静静地陪他坐着。坐了一会儿觉得倦意上涌——虽然很不应该在这个紧张又不乐观的时候懈怠——然而的的确确因为酒意而感到困了。
心里又生出奇特的矛盾感——情势都已经一触即了……
自己竟然……
还不很担心。
李云心沉默了一会儿,像是才想起自己将刘老道忘记了。朝他摆了摆手:“啊,你回去睡吧。”
刘道士想再陪一陪他,但晓得李云心不是很喜欢在思考的时候身边还有其他人——除非他打算分享自己的想法,并且试着从别人那里得到灵感。
於是也不说什么,微微点了点头进屋子里去了。
李云心独自在庭院中又待了一会儿,时不时地叹一口气。如此过了将近半个时辰,藤椅吱呀一阵响——他站起了身。
先踱步在院中走了一阵子,才用极轻的声音自言自语——先前在刘老道面前那种自信又轻松的意味全不见了:“聪明人、聪明人、聪明人……你这个聪明人会怎么做呢……”
这声音很轻,几乎被院中茂盛树木被夜风吹拂的沙沙声遮掩住了。
但那合欢树下、地面上的一堆落花里,一朵半残的合欢花却微微颤了颤——它捕捉到了风里转瞬即逝的声音,迅将其传达至某处。
这一朵合欢花继续微微轻颤。然而毕竟离了树木的滋养,颤抖的时间越久、就显得颓废不支——又落了几条花丝。
而李云心又很久很久没有说话。再踱了两刻锺,才终於压低了声音、恶狠狠地,像是说给某处的存在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嘿……聪明人?哼。你是聪明人,我可是个疯子。”
“一个真境的小人儿……赌我不敢直入真境!嘿!”
“你当真是不知何谓盖世大妖!”
“啧啧……可惜这张漂亮脸蛋儿是要不成了。”
他这话说完,那一朵半残的合欢终於落尽了花丝、不再颤抖了。
李云心低低地哼一声,拂袖走回他的屋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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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沁纸·弗拉沃·青已经兑换了一张请假条。因为有点卡剧情。
知道接下来写什么,但是没想好怎么切入才出彩。
这张请假条今晚不晓得能不能用得上,但是大概就只有这一更了。
……你们可别因此而弃书不订阅了——我的确在很厚道地想怎么写得好看啊。
你忠实的
圣·沁纸·弗拉沃·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