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再一次目瞪口呆,也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许多许多事,他都对李云心的判断深信不疑。而且事实也证明李云心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
惟此一件事,他觉得……他的心哥儿或许是在这他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犯了错。
他晓得李云心是一个有本领的人。实际上他也毫不怀疑李云心有朝一日可以名动天下、开宗立派。然而那毕竟是“有朝一日”呀。而今的话……他的心哥儿是个真境的大妖魔,算是相当厉害的角色。
可是这“厉害”,同谁比呢?
好比在庆国之内,有个人做了知府、做了州牧,自然是很厉害的角色——同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相比。
可同那些官僚们比呢?有不如他的,自然也有远胜於他的。然而再同皇帝比的话……
皇帝哪里会真地在意一个知府或者州牧呢。
那是……画圣呀。相对於这天下而言,可不就是皇帝之於庆国么?
老道从心里知道他的心哥儿终有一日将一飞冲天,却很难认为在如今这个时候,他是被人“设计”了、叫他去爱慕上画圣……
这件事……在老道看来,倒像是李云心因为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感情慌了神、乱了阵脚。因此急於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而李云心是个顶顶聪明的人,他记得许许多多的蛛丝马迹,也有将许许多多的蛛丝马迹串联起来的能力。在平常,这种能力叫他看透敌人的心思、谋略。然而在这时候……这种能力却叫他为自己制造了一个并不存在的强大敌人。
……从他进入渭城起就在算计他、且叫他一无所知、直到今天计成了——怎么可能有人有这样的手笔和手段?!
这就好像说天上下了雨、淋湿了衣裳,是有人在故意造了这场雨出来、好使坏了吧!
但这些话老道藏在心里,并不说出来——实际上想一想他都觉得难过。
李云心是那样骄傲而强大的一个人。可遇上了“爱上一个人”这种事,竟然慌乱成了这样子——急於给自己找一个理由好为自己开脱、借此释放压力……
这是他从前教过自己的、心学中的一类常见的现象。
到如今……李云心倒是成了那样子的人了。
他便在心底叹一口气,一边想着李云心从前、如今,不晓得情爱为何物时该是经历了多么难过难捱的日子,一边慢慢说道:“但……修士都可以渡劫、渡情劫。心哥儿如今也不算无法可想——也可以渡情劫呀。”
李云心哼着笑了一声:“渡劫?怕是也中了那人的圈套了吧。”
“那人设计我这么久,我竟然一无所觉。也该算到我当真如此了, 必然要渡劫。渡劫……同画圣那渡劫……即便有法子,我又去哪里渡?”他深吸一口气,“我绝不能再按照他的套路走。要破局的话……我得另辟蹊跷……”
老道便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又不想说“你对画圣而言便如一个小官吏之於皇帝、哪里会有人用这种事来算计你、你的想法未免太过荒谬”之类的话。可也不能看李云心像眼下这般惶惶、为自己树立一个假想敌。
要知道……他们如今的情况并不算好。
虽说从之前的生死边缘略往回缩了缩、勉强算是没有性命之忧了,可这短暂的平安喜乐也是处於这天下间玄门与妖魔将有一场大战的情势下。这样子的“平安”,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不见的。
他便将眉头皱了又皱,好歹记起了一件事——大概是可以叫李云心暂时地转移一下注意力、冷静一下子的了。
:见“第二百四十九章我与我”。
:见“第八十九章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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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本呢,简介——
“其实我也不想的。”坐在对面的男人一脸无奈,他是这一期我的采访对象,基地某作战部队的一名队长。
“好好的打怪升级,搞搞科研,定期到别的空间去观光,探索这宇宙的真理不是挺好的么?”
“一夜之间,我就成了嫌疑犯。”
“然后成了叛乱组织的首领。”
“误会解开了,又拿我当炮灰。”
“不是说新世界的人都挺文明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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