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们厉害你们仁慈你们伟大你们自己留下来好了,为什么要把别人拉着一起陪葬?”
最开始怼素辛的那个粉衣女子说道:“你既然那么好心你留下来照顾她不就是了?你就是个慷他人之慨的圣母biao……别用那种怜悯的眼神盯着我看,你说的那么好听,你与其叫别人怎么怎么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做?圣母biao……”
另外几人见粉衣女子占了上风,於是纷纷跟着附和,说素辛要帮人自己帮就是了,他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大家都是自愿来的,凭什么要为一个陌生人赴汤蹈火。
说的是理直气壮,而素辛竟是无言以对。
没错,作为一个成年人,自己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即便是在这荒郊野外,也不能把责任推到领队或者队友身上,难道说因为你对我信任,所以我就理所当然地为你的生命财产负责吗?
那样的话,所有人都信任自己,自己岂不是要完全无条件的保全他们?
几个小年轻叫嚣着,无比怨毒地盯着素辛。
这些人一看他们身上细皮嫩肉,还涂脂抹粉喷香水,一看就是娇生惯养,娇纵惯了的。
他们从来就没受过挫折,从来就没吃过真正的苦,也不会懂得怎样与人为善……
素辛看向女人,先前还一片和乐融融的队伍,因为素辛而让原本的“团结”瞬间土崩瓦解,她想,她现在应该很怨恨她的吧。
素辛发现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叫敏敏的粉衣女子身上, 眼中有痛苦,还有失望,以及自嘲等情绪。
所谓强扭的瓜不甜,再则,即便强行让这些人留下来了,以他们那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状态,对现实也没啥帮助。
於是对石峰和墨离挥挥手,两人跨步上前,在这些人身上拍了一把,错位的关节哢嚓一声归回原位。
众人活动了下手脚,发现自己获得自由,顿时做鸟兽散。
看样子,他们这两天时间的确已经把这片地方玩透了,所以一会而就不见踪影。
顿时,整个场地只剩下几顶孤零零的帐篷,还有被踩平了的花草。
素辛来到女人面前,说道:“截肢吧,或许还能保住性命。”
小饕的声音在她识海中响起:“这是一种十分阴毒的巫术,应该是你上次在转龙坡看到的一个分支,专门用来折磨犯人或者收集完整的人皮。除非有人能让她洗筋伐髓,或者有人能代替她,否则没有破解的方法。”
洗筋伐髓,莫说是素辛不会,就连她自己现在也没达到那样的程度,所以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至於有没有人代替这个女人去死?素辛自认自己还没到“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而代替对方的程度,所以也不用考虑。
女人凄然摇摇头:“截肢,就像是折断的翅膀吗鸟儿?如果那样才能延口残喘,我不需要。”
这时,在帐篷顶灯的光照下,素辛看到皮肤下的蠕动已经逐渐越过膝盖,蔓延到大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