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随又暗中摇头道:“那不可能的,红脸老人怎会是天地盟的盟主?”
上官廷龄被妙手书生一番抢白,气得张口结舌,半晌方道:“今晚算你狠,咱们走着瞧。”对着领来的那批黑衣人一挥手道:“撤!”
当先纵起身形,飞向谷外奔去。
“哈哈……哈哈……”妙手书生仰面一阵大笑。
普静禅师寿眉微皱道:“马施主你说得大露骨啦,这一来是非便多了。”
妙手书生敛去笑容,沉哼一声道:“近年来天地盟所作所为实难令人满意,兄弟怀疑盟主的大权已经旁落。”
阮玲环扫了三人一眼,歉然道:“飘香谷向不留外客,恕小女子不留各位了。”
久未开言的青衫剑客突然开言道:“姑娘请不必客气,不过我们有几句话务请姑娘明说。”
阮玲眨着大眼瞥了他一眼道:“小女子尽我所知答覆各位便是了。”
青衫剑客尹仲秋轻咳了一声道:“令师功参造化,春秋也并不高,纵然得病,也不致马上就死,是以我等怀疑其中定有别情。”
阮玲点头道;“大侠说得极是,家师果然不是病故……”
青衫剑客急道:“这样说她是被人家害死了?”
阮玲黯然点头道:“她老人家无意中被人暗中下毒,之后被人重手法所伤,以致回谷后便即死去……”
青衫剑客双目圆睁,跨前两步厉声道:“可曾留下什么话?”
阮玲抹着眼泪道:“她老人家说:我死之后,定有许多朋友来查问死因,可对他们说,复仇之事,不劳各位操心,如与飘香谷够得上那份交情的话,时机来到,说几句公道话就行。”
“就只这几句话?”青衫剑客激动地吼着。
阮玲平和地点了点头。
青衫剑客蓦地—声大吼道:“我知道这是谁干的了。别人或者可以放手,尹仲秋决不饶他。”
普静禅师口宣佛号道:“施主暂请保持冷静,眼前江湖杀机弥漫,稍一不慎便将引起无穷祸患。”
青衫剑客冷笑道:“禅师不必替我担忧,尹仲秋自有道理。”
普静禅师复又对阮玲合十道:“老衲此来名为祭悼令师,实际也是查究她的死因,如今既得姑娘这番言浯,已无留此必要,他日如若有用得着峨嵋派的地方,老衲决不推辞便是了。”
阮玲躬身谢道:“禅师古道热肠,小女子谨先谢过。”
青衫剑客与妙手书生也同声辞道:“我等深知姑娘必尚有难言之隐,只是此事却也无法越俎代庖,总之我们决不袖手就是。”
阮玲道:“恕小女子不留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