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平道:“咱们且去云房看看。”
了凡取出几颗丹药来,每人分给一颗道:“他们既用这种手段,还是小心点好。”
杜君平见他们都将丹药含在嘴里,也将丹药丢入嘴里,举步前行,一路之上,又遇见不少屍体,只是寻遍全观,不见清虚道长的影子。
了凡慨叹一声道:“清虚道长被他们掳去了。”
杜君平道:“禅师如何知道他已被掳?”
了凡道:“此事极为明显,遇害的人,都是中了外来的毒物,并非饮食中吃下,那证明来袭的凶徒中,必有一位使毒的能手,清虚道长内功精湛,虽已中毒,仍能挣扎反击,故云房中有打的痕迹,如今既寻不到他的屍体,自然是毒发被擒了。”
杜君平听了了凡的分析,想了想道:“禅师怎知松鹤观会有变故?”
了凡喟叹一声,压低嗓音道:“实不相瞒,敝掌门人失踪将近一年了。”
杜君平骇然道:“难道来松鹤观的灵空上人,他不是贵掌门人?”
了凡禅师略事沉吟道:“敝掌门人乃是德高望重的高僧,向不轻易踏入江湖,即令有此必要,也必告知各位长老,以及各院首座,何至私自来此参与武林恩怨?”
杜君平细想灵空上人的举止,以及说话神态,觉得此言大是有理,随把所见所闻,细述一遍。
了凡禅师寿眉微蹙道:“敝掌门人修为深湛,喜怒不形於包,纵使动怒,仍不出恶声,岂会有那种江湖豪强言语,此事只怕大有蹊跷。”
杜君平又道:“他曾说过,已经暗地着人访查天地盟的总坛所在,可有此事?”
了凡禅师摇头道:“敝派严奉祖训,不参与江湖恩怨是非,极少过问江湖之事,前番应邀为天地盟观礼,那是迫不得已。”
杜君平点点头道:“照此看来,此人果然不是贵派掌门人了。如此看来与他同行的人,只怕都难逃毒手了!”
了凡复又道:“施主若不嫌贫僧冒昧,不妨此刻随贫僧暂去嵩山一避。”
杜君平朗声笑道:“谢禅师的美意,在下虽然不才,倒要看看他究竟用什么手段来对付我。”
了凡摇头慨叹了一声,合十道:“贫僧言尽於此,施主前途珍重。”
提起禅杖,领着三僧飞向原路奔去。
杜君平再度在观内四周巡视一番,找不出什么可疑的痕迹,也就举步出现,寻路下山。
突地,路旁闪出一位少年公子,将他一拉道:“快随我来。”
杜君平呆了一呆,这才认出她是阮玲,随道:“你总是这般故作神秘,到底何事如此紧要?”
阮玲横了他一眼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们意欲一网打尽,殊不知这批人都是陈年老江湖,早在沿途都留下了暗记。”
杜君平道:“你是说灵空上人?”
阮玲点头道:“正是,此人恐非少林掌门人,七派高手不察,竟然随着他去天地盟,定然凶多吉少了。”
跟着面容一整道:“丐帮的夏楚,已在沿途留下暗记,咱们沿着暗记跟下去。”
杜君平道:“事不宜冲,我得改扮一下。”
随着行入林中,把王珍替他预备的那套衣衫换了,蒙上面具,重又走出林来。
两人相偕前行,阮玲细察夏楚所留的暗号,方向竟是指向西南,不禁皱眉道:“看来路程好像极远呢。”
杜君平道:“任是海角天涯,在下决然追踪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