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平俊眉一扬朗声道:“夫人如若有兴,在下当得奉陪。”
王宗汉倏然亮出双笔,趋前两步道:“在下王宗汉,意欲先行见识一下夫人的绝学。”
绛衣丽人冷哼一声道;“谁要你来多嘴,站到一边去。”
王宗汉怒道:“在下因你是前辈,是以敬重你三分,怎的说话如此没有分寸。”
绛衣丽人突然展颜一笑,轻移莲步,缓缓趋身而上,李俊才细心察看,只觉她行走看似缓慢,实际很快,话才出口,王宗汉已闷哼一声,踉跄连退两步,顿时面容大变。
杜君平大吃—惊,疚步上前扶住道:“王兄怎样了?”
王宗汉蓦地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苦笑摇头道:“小弟一时不察,被她震伤了内腑。”
杜君平心中大为檩骇,刚才明明见她缓慢趋身,轻轻拂袖,竟不知她用的是什么手法伤人。
只听绛衣丽人冷冷道:“他已中了我的绛袖飞霜,一月之内已无法与人动手。”
杜君平怒道:“想不到你竟这般心狠手辣。”
绛衣丽人微微笑道:“我已手下留情,不然他不死也得落个残废。”
杜君平只觉一股愤慨之气直冲上来,呛啷长剑出鞘,摆开了一个架式,他知若用拳掌功夫,那是无法与她抗衡。
李俊才一向料事如神,原以为合三人之力,足可应付,哪料她的武功,竟高出想像之外,一举手之间,便伤了王宗汉,心中大为檩骇,知道眼下局面,已处在有败无胜之劣势,除非杜君平的武功能出奇蹟,他一面护持王宗汉疗伤,暗中却在忖思对策。
此时杜君平与绛衣丽人已呈剑拔弩张之势。杜君平暗中将真气提聚,举剑齐眉,缓缓平伸而出。
绛衣丽人见他运剑的神态,诚诚敬敬,毫无悲愤之容,赞许地点了点头,脚下一飘,倏忽到了随身后,拂袖向他玉枕穴上点去。
可是,杜君平的剑招看似平实缓慢,实际神妙快速异常,但听嘶嘶一阵剑啸,平伸出去的长剑,忽地矫矢而起,幻出一片耀眼精芒,将门户封住。
绛衣丽人吃地一笑,步祛展开,有若一团飞絮,随着流转的剑式飘浮,杜君平虽将剑势,一招一式,缓缓向外扩展,竟无法沾着她的一片衣角。
杜君平在地室之中,与阮玲练了三月,艺业大进,他一面全心全力,将招式施展,一面暗察绛衣丽人的身法路数,只觉她飘浮如絮的身法,竟有许多类似飘香步法,心里突然一动。
他乃熟诸飘香步法之人,自然识得其中变化,清啸一声,招式突变,展开杜门的家传剑法,疾攻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