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乔大笑道:“东魔看上了平儿,竟欲把他招赘九洲镖局,你说可笑不可笑。”
阮玲心神—震,面容陡变,但她究竟是极其坚强之人,表面若无其事地笑道:“这倒是件好事,平弟答应了没有?”
杜君平俊眉微皱道:“不用打趣我了,你要我赶回飘香谷,究有何事?”
阮玲面容一整道:“自然是非常紧要之事,你一路辛苦,且请歇歇再说吧。”
公孙乔柏拍肚皮道:“阮姑娘说得对,先替我们弄点吃的来吧。”
王珍插言道:“既来了这里,保险饿不着你们就是。”
公孙乔朗声笑道:“飘香谷的百花仙酿,宇内弛名,能不能让我尝点?”
阮玲道:“当然可以,只是谷内的人手极少,大叔只能浅尝解解馋,侄女斗胆还要派你一份差使。”
公孙乔咕的咽下一口垂涎笑道:“不管是什么事,姑娘只管吩咐,大叔遵命就是。”
阮玲笑了笑,吩咐王珍道:“你去取一小壶百花仙酿,请乔大叔到阁子上去喝,今晚守望之责,就交给乔大叔了。”
公孙乔一伸舌头笑道:“如此重要的差使,就只值一小壶百花仙醇?”
阮玲笑道:“事完之后,侄女担保让你喝个够,这样可好?”跟着面容一整道:“薛姑婆已然出谷,约定的人手尚未来到,侄女实在感着咱们的力量太单薄了。”
杜君平忍不住插言道:“莫非近日谷内有了警兆?”
阮玲点了点头,接道:“今晚你就得闭关,此后七天七夜之内,不能有丝毫惊扰,可是谷内仅只我姐妹和乔大叔,力量确实单薄得很。”
公孙乔道:“既是约定的人手没来,等两天闭关不行吗?”
阮玲摇头道:“时机迫促,岂能再廷,他老人家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杜君平接道:“小弟原有两个同伴,可惜於中途走散了,不然倒多两个帮手呢。”
阮玲摇头道:“那倒用不着,本谷如若容留外人在此,反倒显得惹眼。”
此时王珍已替公孙乔把酒提来,公孙乔接过,又从包袱内将两把大斧取出,径往阁中去了。杜君平匆匆把肚皮填饱,立起身来道:“阮姐有何吩咐请说吧。”
阮玲吩咐了王珍几句,领着他径往后山行去,直到飘香谷主的坟前停下道:“本谷除了谷口可以进出外,别无可行之处,我们人手虽少,并不难应付,你应把一切杂念抛开,专心做你应做之事。”
杜君平正待开言询问,阮玲已闪身向坟堂内行去。
此处他曾来过,知道里面别有洞天,随跟着进入,穿过一条甬道,已来到祭堂,只见一位青衣老者,肃然立於阶前,正是在华山接引他的那一位,急忙抢前两步道:“於老,你也来了这里?”
青衣老者微微笑道:“主人正在里面等你,快进去吧。”
杜君平知他说的是红脸老人,他自入江湖以来,但不曾再见他,是以心中泛起一种难以形容的孺慕之情,急行数步,掀开讳幔,只见里面端然坐着三个人,当中一位,正是他久所渴慕的红脸老者。
在红脸老者左面坐着的,是传他飘香步法的宫装妇人,右首却盘坐了一位长眉垂帘的老和尚,见阮玲已然跪伏在地,也双膝跪倒,却不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