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不便插言,深打一躬,退到一旁。
宫装丽人抬头看了看双叉吴刚,面现不耐之容,冷冷道:“你二人过去把那混小子换下来。”
司徒景与上官廷龄同时答应了一声,双双跃出,径奔斗场。
突地,暗影中一声娇喝,二点乌光分向二人袭来。司徒景朗笑一声,举袖一拂。
宫装丽人急道:“那是蠍尾飞芒,挡不得。”
上官廷龄为人阴沉奸狡,见对方暗器袭来风声有异,便知不是普通暗器,手中旱菸杆急舞,幻出一道乌光,将面门护住,险中又险将飞针躲过。
司徒景冒冒失失,妄想用真力将飞针震飞,那料飞针吃他内力一挡,突然拐弯,忽的一个回旋,闪电似地钉入了他的右臂,等到宫装丽人喝叫,已是不及。
宫装丽人目光何等锐利,已然看得清清楚楚,沉声喝道:“快运功闭住穴道,不然它会循着血液,攻入心脏。”
司徒景知她所言是实,急运玄功将穴道封闭,这样一来,已然无法再行动手。
上官延龄挥动旱菸杆,再度前扑,暗影中又一声娇喝,几丝乌光,奔电似地向面门袭来,急切之中,不知如何破解,只得就地一式“懒驴打滚”翻出五尺,才险险将暗器躲过。
宫装丽人跟着二人狼狈神情,脸上一片铁青,眉梢杀机隐现,极其不屑地哼了一声道:“简直都是废料。”
就在这时,四周蓦起一阵杀声,数十位身着黑衣的蒙面江湖人,蜂拥向墓陵冲来,为首一位青袍老者,当先奔至宫装丽人的身前,拱拱手道:“本座冲来一步,倒累副盟久候了。”
宫装丽人哼了一声道:“厉阴平,你身为燕赵分坛主持人,竟敢如此疏慢,该当何罪?”
青袍老者乃是厉阴平,他如何受得了这般斥责,冷笑一声道:“此事本座自会对盟主陈说,不劳费心。”
宫装丽人伸手掏出一面小小龙纹金牌,举在手中道:“龙纹金牌在此,不用向盟主陈说了,对本座说一样。”
厉阴平不禁一怔,面上倏现凄厉之容,半晌方道:“本座并未独犯盟律,你取出龙纹金牌又是什么意思?”
宫装丽人冷厉地道:“你故意怠忽职守,廷缓二日进攻飘香谷,本应依律处断,本座格外施恩,暂不追究,现令你於天明以前,进入墓陵,不得再违。”
厉阴平虽然心头十分激动,但他仍然顺从地躬身答道:“本座恭聆法谕。”
此时他的面色难看已极,一声不响,举手一招,立有数人趋近他的身旁恭立待命。
厉阴平一指墓陵,沉声道:“吩咐下去,着他们分三路进入墓陵,如有人拦阻,格杀勿论。”
这几人都是他得力的属下,闻听吩咐后,齐声答应着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