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君平有心跟踪,也跟着行人,这所茶篷乃用茅草搭成,里面摆了十来张桌子,当下就在拿东首选了张桌子坐下。
李俊才与王宗汉坐在西面,因里面坐着不少游客,是以也没留意杜君平。
约摸过有盏茶时刻,果见阮玲姊妹由篷外探进半个身来,李俊才赶紧立起来喊道:“阮姑娘请这里来。”
阮玲与王珍微笑打了个招呼,双双行了进来。
杜君平暗中察看,只觉阮玲姊妹,表面虽是笑容可掬,但神态之间,隐隐似怀有极探的忧郁,坐下之后,开门见山便问道:“承二位慨允领我姊妹去见华山三鹤,只是小妹与他们素不相识,他们纵然知道消息,只怕也不肯轻易透露。”
王宗汉哈哈笑道:“姑娘尽可放心,只要他们知道,断无不说之理。”
阮玲立起身来道:“咱们走吧。”
李俊才微微笑道:“姑娘且稍宽坐,容过了已牌时分再去不冲。”
阮玲点点头道:“此间茶叶甚好,多品嚐几杯倒也不错。”
李俊才长吁一口气,用眼四下一望,见无可疑之人,这才重又回过头来,低低地道:“前些日子,传闻杜兄已被掳去了修罗岛,不知确也不确?”
阮玲叹口气道:“为此事乔大叔专程去了一趟修罗岛,据说并无此事,而且那任长鲸也没有回去过。”
王宗汉接道:“这不能证明任长鲸没有下手。”
阮玲点头道:“小女子那天亲见任长鲸掳去了杜兄弟,从此连任长鲸也不见影子。”
李俊才摇着纸扇徐徐道:“任长鲸与杜兄无怨无仇,何故要劫持他?”
阮玲唉声一叹道:“此人深得修罗王之传,骄狂任性,他妒嫉兄弟的才华,是以恨上了他……”
李俊才截断她的话接道:“据在下所知,任长鲸对他并非别的,乃是为了他那位七师妹。”
王宗汉狠狠瞪了他一眼,插言道:“杜兄为人堂堂正正,素不喜沾花惹草,贤弟不要乱说。”
阮玲脸上一红,接着王宗汉的话风道:“他们素行如何,我姊妹倒管不着,只是他若有个失闪,我拿什么向他老人家交待。”
王宗汉霍地立起身来道;“如此说来,咱们只须寻着任长鲸便行了。”
阮玲摇头道:“丐帮曾传出竹符,谕令大江南北、黄河两岸的弟子,追查此人,竟无一点下落。”
微叹一口气又道:“我倒不怕他送杜兄弟去修罗岛,只担心此人受不住引诱,与敌方合作。”
阮玲叹道:“此人高傲任性,如若有人蛊惑,极可能不顾一切。”
李俊才突然从旁插言道:“有话等见了华山三鹤再谈吧,此地说话不大稳妥。”
阮玲原是老成持重之人,经他一提,顿时省悟,点点头道:“李兄所言极是。”
杜君平自闻知华山三鹤已来泰山的消息后,恨不得立时赶去会晤,只因不能泄露身份,是以一直隐忍至今,此刻见王宗汉等即将起程,再也顾不得许多了,立起身来行至桌前拱手道:“几位刚才提到的杜少侠,可是杜君平兄?”
王宗汉愕然起立道:“兄弟什么人,如何识得杜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