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玄衣人拱手道:“在下不便久留,告辞。”
怪啸一声,纵身一跃,直射入林。呆立玄衣人一闻那怪啸之声,也纷纷随着奔去。
金凤望着那群玄衣人,凄然一叹道:“看来我娘巳然落在天地盟之手了。”
杜君平沉思有顷道:“令师并非失踪,而是藏起来了。”
金凤不解地道:“你何以得知我娘是藏起来了。”
杜君平道:“必是天地盟有意擒拿令师,令师闻风藏了起来,是以他们才来拿你。”
金凤想了想,沉思此话有理,不觉一叹道:“如此说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了。”
杜君平道:“为今之计,只有速离泰山,远走高飞。”
金凤凄然一叹,摇头道:“天地之大,竟无我容身之地,我看逃是决逃不出他们的手掌。”
杜君平道:“事在人为,离开泰山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金凤沉忖有顷道:“我母女相依为命,极少离开,娘有什么事不会瞒我,她若真个要遭难,事先也会通知我一声,此刻消息全无,我真担心死啦。”
提起夺命罗刹,杜君平猛然想起爹爹遇害之事,不禁怒忿填膺,暗忖:“闻人前辈用我之名,传出血剑要为爹爹伸雪,到时总得提出证人才能当众控诉呀,难道天地盟此番追杀她母女,是为了杀人灭口?果如此我倒不能放过此女呢。”
他本可出其不意将金凤制住,但他乃光明磊落之人,有话必须当面说,於是把脸一沉道:“你也不用逃了,他们蓄意杀人灭口,逃也逃不了的。”
金凤摇头不为然道:“你能断定他们是杀人灭口?”
杜君平冷哼一声道:“你师父乃是杀害杜大侠的凶手,此事除外,极少人知,在杜大侠之子传出血剑,要在会中为父伸雪,天地盟为了怕令师供出此事为他们主使,是以要除去你师徒二人,俾死无对证。”顿了顿又道:“现令师已然失踪,在下绝不能再让你落入他们之手。”
金凤并未体会他话中之意,接道:“天地盟势力强大,且诡计甚多,以公子一人之力,恐亦难保小女子的安全呢。”
杜君平剑眉一掀,冷笑道:“这个你就不用管了,现在跟我走。”
金凤这才会过意来,怒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杜君平冷厉地接道:“现在由不得你了。”
金凤大怒,拔剑出鞘道:“你打算要怎么样?”
杜君平神色自若,徐徐道:“委屈姑娘几天,俾便在九九会期作个证人。”
金凤哼了一声道:“你别梦想,此事决办不到。”
杜君平倏地一越身,阻住她去路道:“不管你愿不愿意,一定得跟我走。”
金凤仗剑冷笑道:“姑娘不惯受人威迫,你再相逼,姑娘剑下无情。”
杜君平平和地道:“姑娘请再三思,免得误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