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的捕快服饰不同,别的捕快胸口,是一个「捕」字,而他捕快服饰不仅看上去更为繁贵,胸口上的字,更是一个「神」字。
在他的旁边,更有三人,亦是如此。
「敢问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面对质疑,陈少安也不恼怒,而是抬手作揖问道。
男子冷哼一声,明眼人都能看出,此子就是故意为之,在州主,
皇子殿下面前,特意拉自己下水。
不过既然敢开口,男子也不怕,坦然道:「我为青州四大神捕之一,纪季文是也。」
陈少安再次抬手作揖道:「原来是纪神捕,失敬失敬,不过纪神捕的话,倒是点醒了在下。」
「为何其他人无事,公主殿下一进去,便就有事了呢,莫非是公主殿下有什么特殊之处?」
此话一出,州主眼前一亮,皇子赵启云也是如此。
皇子赵启云更是直接开口道:「吾妹乃是三阴之体,世间少有,这般说来,便是因吾妹体质之特殊,正好在日光最盛,阳气最足之际,是以阴阳相济,达成遗迹开启条件。」
陈少安向皇子赵启云拱手作揖道:「谢皇子殿下解惑,否则在下还被蒙在鼓里,不知何时能解开此迷。」
听到这番话,皇子赵启云眼中不由流露出几分得意,看向陈少安的目光中,更是多了几分欣赏,甚至於还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意味。
这一幕被州主看在眼中,心下感叹,此子不混官场,当真是可惜了。
那边纪季文见此,心中更为不爽,欲开口再度反驳。
不过马上被旁边神捕好友拉下衣袖。
悄声道;「老纪,你犯什么傻呢,州主和皇子殿下都在,咱们也没有方向,不若让此子去前头担着。」
「此子不过一郡城过客,还是陈家子嗣,得罪了他,你又能捞到什么好处,往后举步艰难啊。」
纪季文听此言,闷哼一声,当下闭口不言,只是眼中亦有不甘。
此刻州主开口道:「少安能想到此处,想必对於公主的线索,已然有了方向,不若直接说出来,也好大家帮忙思索。」
能够成为青国公,掌管一州之地,州主本身早就是官场里的老油子,对於人心的把握,极为清晰。
他断定陈少安敢如此说话,必然已经有了线索的可能,干脆当一个捧眼,助其一臂之力。
当然,换个角度来说,要是陈少安没有线索,那就完全不同了,也怪不得他。
而在州主开口之后,纪季文眼中不由露出感动。
在他看来,这是州主暗中帮忙自己出头呢。
只能说州主这等人,不愧是老狐狸,简单一句话,有着多重收获。
皇子赵启云,也有些期待的看着陈少安。
陈少安见此,拱手道:「在下不敢隐瞒,确是有几分想法,倒不是关於遗迹的,反而是跟这幕后之人,有些许的关联。」
皇子赵启云闻言,催促道:「快快说来听听。」
陈少安点点头,而后分析道:「按照之前的推测,假设这里是遗迹,对方也知晓公主是三阴之体,但在下认为,这只是遗迹开启的先决条件之一。」
「如若我猜测没错,公主殿下也并非是日日出来逛街游玩,这时机的把握,当是极为精准。」
「对方想要把公主引入到这巷子里去,看似简单,实则又极为困难。」
「简单,是因为只需要一些特殊的邪门歪道手段,迷惑心神,就能在恰当的时间里,便就引入公主到巷子之中。」
「但这种可能,已经被在下排除了,於郡城大阵之下,亦是有司天监之监天镜,诸多化神大能回本溯源,但凡有任何灵力波动,都难逃探查。」
「再者说了,公主殿下贵为皇室贵胄,即便未到筑基,无法动用灵力,也必然有宝物傍身,可抵挡心神之惑。」
皇子赵启云认可道:「没错,吾妹身上,确有皇家宝物傍身,任何涉及到针对神魂之神通,断然无效,哪怕是化神大能,也不可能毫无踪迹。」
当下大家顿时议论纷纷,陈
少安的推测,还有皇子的肯定,让大家的思路,随着陈少安的话沉入进去。
即便是方才质疑的神捕纪季文,也不由陷入沉思。
到了这个时候,陈少安已经是站在公主案的风口浪尖了。
於此同时,无须多想,单单一日之内,陈少安的名头,必然在整个郡城传颂。
陈少安轻咳一声,周边的议论声顿时隐没,大家都安静的听陈少安接下来的分析。
「在下左思右想,觉着对方必然是有什么法子,再不胁迫引诱公主的情况下,於合适的时间里,让公主走进了这条巷子。」
「於疑惑之际,在下突然想起幼年时,於陈家庄园碰到的一个算命江湖术士,便有这等能力。」
「他并非修行中人,仅仅只是一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每到一处,便会先行乔装易容,探听各方消息,寻找目标,再是探其喜好,行踪,个人平日之习性,甚至是隐私。而后与其同伴作假,针对某人设局。」
「待事情确定之后,便出城进城,改头换面,以算命先生模样,开行骗之路。」
「其所骗之人,不仅仅是常人大户,更是有不少修行者,都被其蒙骗,坑取钱财,甚至在其被抓捕之后,还不相信自身被骗,更帮其疏通关系,想要捞其出狱,可见其手段高明。」
「在下只是筑基修为,亦是思维比之凡人之时,更为敏捷。」
「敢对公主下手,此人修为必然不低,假若此人深谙这行骗之道,加之神魂推算,加之花下心思,掌控这巷子左右街道商贩,行人,事件。」
「而后打听到公主的喜好,出行时间,在恰当的时候,或许只需要一个最为简单的引导,可能是一句话,可能是某个动作,拖延或是加快公主的行程。」
「在午时三刻这个时间点上,引入公主到这条巷子之中,其手中甚至掌控着遗迹的规律,算计之下,这才有了公主如今毫无线索之现象。」
这一段话说完,众人更加安静了。
并非是不信,而是陈少安说的过於离奇,一时间有些头昏脑涨,感觉消化理解不了。
这倒也是正常,毕竟这跟前世的一些心理方面的知识有关,而习惯了修行带来的便利,哪里会去管凡人的一些可能。
「那吾妹线索,又怎么去寻找呢。」皇子赵启云想了半晌,还是一头雾水,干脆直接问道。
陈少安回道:「公主殿下受遗迹屏蔽,无法推算追踪,可这两条街道上的百姓,商贩,可不受如此。」
「自公主殿下出行开始,由司天监为头,从新推算公主所过之路,所经之人。」
「再以公主喜好,查两条街道之上所经之事,为何公主要穿过这条巷子,去到另一条街道。」
「那人针对公主,必当是筹谋以久,甚至本身就生活在此。」
「如此勘察之下,不管其如何计算,必然也有蛛丝马迹显露。」
众人此刻顿如醍醐灌顶,皇子赵启云也是面露惊喜,州主立即下令:「即刻命青州司天监监正,召集司天监官员,彻底回溯公主消失前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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