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青阳毫无心虚的意思,笑道:“我在问陶总管,你们去道主府要待几天,何日才能回玉照城。”
江梦音来回看看二人,有点不相信,可见陶铃也是点点头,铃姨一向不敢欺骗自己。何况水青阳也不至於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就吩咐道:“你放心就是,事情一完,我就会即刻赶回来。本城主不在的日子,玉照城就要麻烦水校尉了。”
她把水校尉三个字咬得很重,颇有点提醒水青阳,不要在她面前显摆家族身份的意思。
水青阳自是点头,与二女打了招呼,便自顾自入了院子。
暗哼一声,江梦音走下台阶,对陶铃道:“铃姨,先陪我逛逛,等会儿去找若兰妹子,前些天她一直不肯见人,唉,也不知会不会埋怨我。”
陶铃朝院子看了一眼,劝慰道:“城主放心吧,贝姑娘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事情是颜平犯下的,不会迁怒到城主头上。”
二女丝毫不知道,返回院中的水青阳,站在树下沉默许久,一直到宋雨湖走来踢他,才把他惊醒。
但他没有理宋雨湖,而是直接离开了院子,惹得宋雨湖在后面直翻白眼,不知这厮又搞什么鬼。
由於州主府解封,沈星河夫妇都已回到了自家府邸。水青阳登门拜访,得知消息的沈星河连忙携夫人一起出门相迎。
来到议事大厅就坐,沈夫人很识相,聊了一会儿便行礼告退,到了厅外,更派人严密把守四周,任何人不得擅闯。
“家有贤妻,如获至宝啊。”水青阳赞了一句。
听他这样说,沈星河总有种古怪的感觉。要是水青阳老个几千岁,说这种话很正常,可一个年轻人摆出如此老气横秋的样子,实在让人无语。
沈星河只好连连谦虚。
“沈果尉,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水青阳进入了正题。
沈星河忙正容道:“请十爷尽管吩咐。”
水青阳:“沈果尉坐镇蓝雪城,想必有一套班底。我希望沈果尉能发动力量,对农牧和尹小红的身份做做手脚……”
详细听完了水青阳的计划,沈星河可谓满脸不解:“十爷,沈某斗胆,敢问这样做的用意何在?”
水青阳:“目前还不好说,有些事我也不敢确定,但总要试一试才行。沈果尉可有难处,若是不方便,那就算了。”
沈星河想了想,起身道:“十爷的吩咐不难办到,只不过想要不引人怀疑,需要一点时间布置。但沈某明日就要前往道主府述职……不如这样, 沈某把座下心腹叫来,等沈某离去后,一旦十爷有何要事,都可传唤他去办,如何?”
水青阳笑着站起:“如此就麻烦沈果尉了。”
州主府,六层高阁之上。
“水青阳去了沈府,沈星河还传唤了心腹张毅?”桂东鸣单手负后,眺望着城内诸般景象:“按道理,水青阳马上就要返回玉照城了,这个时间点,莫非出了什么事?”
身后的张园道:“目前不知他们谈了什么,也许只是沈星河为了讨好水青阳,才把张毅介绍给他。”
桂东鸣:“不可大意,派人密切监视水青阳和张毅的一举一动。明日本州主就要暂时离开,张伯,这里就靠你坐镇了,决不能出任何差错。”
张园:“州主请放心!”
以桂东鸣为首,蓝雪州的各大实权人物或是坐着天香宝车,或是骑着红玉马,赶往了赤宣城。
与此同时,水青阳等人也离开了蓝雪城,一路向西而去。
站在城墙上观望的张园,不禁露出一缕迷思:“难道真的是州主和老夫想多了?”
水青阳一行五人,并未直接返回玉照城,在赶了两个时辰的路后,抵达了一处宛如四方盒子的山脚之下。
观察一番,待看见山壁某处的一个三角形符号后,水青阳招呼一声,众人连忙靠近,穆胜男最心急,一枪捅向山壁。
轰隆!
前方的石头碎开,竟是一面与山壁重合的洞门。
狂风卷入洞中,雪花飘舞,众人看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正躺在里面,听到动静,那人吃力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