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峤看了看四周,停了停,道:“我们找个安静地方说话。”
几人自然无异议,顺着街道先往前去。
一边走,胡峤顺口问胡玉:
“你先前不是要在酒楼等我么?怎么又出来了?是不是你坐不住?”
他下意识地就责问胡玉,心里是觉得多半因妹子爱动怕静,要出来看热闹,这才在大街上闲逛。
胡玉没好气地将头一扭,不理胡峤。她这哥哥,什么都好,友爱孝悌样样俱全,却亏在一张嘴上,明明寻常问话,偏要带出管教的味儿来,每句话都是先从否定她的角度来,谁爱听啊?
郑奕微笑道:
“胡师兄却是怪错了人,这和小玉儿无关。刚刚我们是在酒楼落座,也听了些事。不过遇上打扰的人,不便再留,这才出来。”
胡峤见其他等人点头称是,也未在意,在妹子肩上轻轻拍了一下算是打了个招呼。
反正不是什么大事,他对自家妹子严格一些本就是应该的。不然,十个人的队伍,门派不同,意见纷呈,他若是不能先严格对自家人,如何能服众?
所以,他时常拿妹子来作筏子,只是玉儿性子娇,总是不能体会他这个兄长的苦心。
人声渐稀,十人走至一条河边,。
河水清亮,垂柳依依,沿岸有青砖碎石,河湾处还有凉亭供行人歇脚。
与长街的喧闹不同,这里鸟鸣啾啾,新绿弥漫,清风拂面,甚是怡人。
岸边亦有不少年轻人沿河赏玩,或坐或走,五六成群,衣衫鲜明,笑语可闻,一派清平盛世之象。
“这二十年此地归魔门势力,竟然也能安居乐业。”真海不免惊讶。
“魔也好,道也好,老百姓才不管,只要能吃饱饭就行。只要能盖新房兴家业,管你上头倒向那边。一门心思求仙问道的地方,昏君暴君可也不少。还是要看统治者心性如何。”
幼蕖想想一路所见,不免感叹。
“这白驹城历任城主打理治下还是用心的,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确实与道魔无关,”祈宁之随手折了枝柳条,柔枝一扬指向前方大片河滩处,“我们去那处坐坐罢!”
那处河滩颇为平整宽阔,眼下应还未到盛水期,光滑的石头四处散落。
河滩上方的堤岸修有一座水阁,半座阁身悬空,下临无地,只凭四根粗壮的梁柱撑着,若是水涨起来,阁外清波涟涟,想来风景更佳。
眼下却是无人在内。
正好供他们小坐。
众人各择了座位,将别后这半日境况一一道来。
胡峤先说了他们去城主府的情形。
城主据说不在,下人却是口径不一。
有人口快,脱口就道城主外出了,不知何时回来。这就有些值得玩味了,胡峤他们来白驹城的路上是提前发过传书的,告知了八派历练队伍将携六韬令到此,前来拜访城主。
竟然不在?
随后就有人支支吾吾地换了说辞,说城主闭关清修。
这话听着更不实诚,那城主世世代代都是凡人,又不是修炼者,有什么好闭关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