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后,黎秀秀又把信纸工工整整的折叠好,压在了枕头下面,明天出去找邮局把信给寄出去。
她看周幸珊还在写着东西,於是收拾了换洗的衣服,进洗漱间去洗澡。
等周幸珊写好合约,已经很晚了,她回头看一眼,黎秀秀已沉沉入睡。
黎秀秀的睡姿很静谧文雅,不会蹬被子之类。
她全身上下只有头露了出来,睡颜安静甜美,似乎做梦有梦到什么美好的事,嘴角有一丝笑容。
周幸珊想起丁青文嘱托她的事,她一时站在了黎秀秀的床尾,想着要不要趁机把黎秀秀的被子掀开来一块,看看她的脚底。
万一秀秀睡眠浅,被子一动,就醒来怎么办?
那场景想想都尴尬,周幸珊下不了手。
她站在那里纠结着怎么看黎秀秀的脚底,要不要试试把她的被子掀开一点。
周幸珊的手几次堪堪要落到黎秀秀的被子上,又收了回来,来来回回几次,手心都出汗了。
周幸珊突然一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以后还有机会,总会看到的。
她想通之后正要转身去关灯,黎秀秀却有了动静。
黎秀秀翻了一个身,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糊的嘟囔道:“幸珊姐,你还没有睡吗?”
然后从床上下来,往卫生间去了。
周幸珊一直注意着她的脚,可惜秀秀的脚从被子里拿出来后一闪而过,直接朝下穿了拖鞋,她没有看清楚。
周幸珊等黎秀秀出来后,又一次紧张地盯着她的脚,一眨也不眨眼。
黎秀秀坐在床上,把脚往被窝里放。
周幸珊又没有看清楚,她耷拉了下肩膀。
黎秀秀有些不解,问:“幸珊姐你站在这里怎么不动?你刚刚是在看我的脚吗?”
她把自己的脚从被窝里拿了出来,左看右看,说:“我的脚没什么问题啊。”
周幸珊:“.......”
这就叫得来全不费功夫吗?
她快速转动脑筋,笑着说:“想看看你是不是平足脚?今天有一个客人说他是平足脚,听说平足脚的人平衡力不是很好。”
黎秀秀啊了一声,把脚举起来,看了看,说:“我的不是。”
这一下周幸珊看清楚了黎秀秀的脚底。
没有心形的胎记!
但是有一道寸长的伤疤。
周幸珊掩饰住心里对黎秀秀不是楚天星的失望。
她惊讶地问道:“秀秀,你的脚底怎么有一条疤痕呢?什么时候受的伤啊?”
黎秀秀一时也清醒了过来,她想了想说:“好像是四五岁的时候受的伤吧,小时候我爸爸......就是养父,带我去地里收麦子,我不小心踩到了藏在麦堆里的镰刀上面,然后就留了疤。”
周幸珊:“当时一定很疼吧。”
黎秀秀挠挠头,“我也不记得了,太小了。”
周幸珊说:“快睡吧,时间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