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施主说的有理,可是小僧若是就此不再医伤治病,岂不是违了佛家慈悲为怀之意,周围的众乡民又会怎么看,只怕会断了向佛礼善之心。m.”
“嘿嘿,大师动了癫念了,人非圣贤,大师又何必在意世人眼光?即使大师还像之前一样没曰没夜疗伤治病,也还是有治不完的病,何况,若是有人来向大师诉说自己贫困潦倒,请求大师给些金银呢?大师难道也要慈悲为怀点石成金吗?若真如此,附近十里八乡的村民只怕会一个个变成懒汉,什么也不想做。你看那大罗仙境之上满天神佛,哪个会下来救世人於水火之中?做人,还是要靠自己。”
“阿弥陀佛!小僧只是想济世救人,求施主为小僧指明道路。”
“大师说笑了,在下困在金丹后期顶峰几十年,同样无路可走,又何以教人?世人看别人时总能一目了然,落到自己身上时,却又什么也看不清,大师如果认为现在走的路是对的,只管走下去,如果思量不定时,不妨停一停,看一看再说。当然,世间万物都有个度,就譬如大师治病救人,这一百个病患中,恐怕只有几个是真正需要救治的,大师救治了这几人就行,不必管那些不用救治的。”
“可惜小僧无法分辨哪些人需要救治,哪些人不需要救治,施主的意思是让小僧像周施主一样,去恐吓他们一番,只怕小僧做不来。”
“那倒不用,周师叔下的是一剂猛药,大师慈悲,没有师叔的那种杀伐之心,大师不妨用另一个办法,可以让”
听到刘泰的话语,不但木鸡和尚大为受教,厢房内的水生和上官玉同样心有所动。
“做人,要靠自己。”水生心中默默念叨,脑海中豁然开朗,至於刘泰接下来的话语,一句也没听得进去。
上官玉则在回味着刘泰的另一句话:“如果认为现在走的路是对的,只管走下去,如果思量不定时,不妨停一停,看一看再说。”
刘泰和上官玉二人已经告辞离开了小半个时辰,木鸡和尚依然站在大殿之前,呆呆地望着二人离去方向不言不语。
身畔的水生,同样静静伫立,对着蓝天白云不言不语。脑中只是回味着那几个字,那一句话:“做人,要靠自己。”
“丫头,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要问你的心了,此人能在万分危险之时去相助同门,能在一名大修士手中逃得姓命,心智心姓岂是寻常之人?如今法力全失,却没有自暴自弃怨天忧人,没有放弃修炼之心,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托付终生?”
“这一切我都知道,可是,他要是一百年两百年都无法恢复法力呢,要是这一生都无法恢复法力呢?”上官玉苦笑道。
“那只能说是天命如此,无可挽回。不过,依我看来,他也未必不能恢复法力,只是暂时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而已,即使培元丹没有一丝效果,他还有青阳师祖这个师父,还有木鸡大师相助。其实,此次受伤正好磨磨他的锐气,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你若真心喜欢他,想要找个执子之手共渡此生的修仙伴侣,何必在乎他什么时候恢复法力,你应该去帮他,去和他一起想办法。”
“叔祖以前不是反对我和他在一起吗,今天为何一反常态?”
“之前反对,是因为看不清他心姓如何,如今却又不同,他已陷入困境,却并没有因此颓废,自然要重新考虑,你难道忘了他在阆苑城中大批购买的灵物,这都是在为恢复法力做准备。”
“可是青阳师祖如今身在何处?木鸡大师若真能帮上忙,他已经恢复了法力。许多事情,不是仅凭一腔热血就可以的!”
“你这丫头有时候就太过理智,深思熟虑固然好,却容易错失良机。”
上官玉脸色一阵阴晴不定,半天无语,刘泰也不再吭声。
足足有一顿饭时间,上官玉这才岔开话题,说道:“只怕在门中弟子心目中,掌门真人和青阳师祖早已陨落,只是没人敢说出口,若非如此,玄叶师祖又怎敢明目张胆地排斥异几?”
“既然你对他恢复法力没信心,我也没有什么好说。这是你的事情,总归要让你自己来拿主意。至於掌门真人和青阳师祖,肯定不会陨落,之所以没有现身,只怕是有更深远的目的。”
“你是说,他两位老人家是故意隐在暗中,好看看门中弟子在他二人不在山门时,能不能挑起门户重担?”
“不错,你可能还不知道,两位师祖年轻之时曾经有过一次仙缘,寿元只怕是不止千年,这一点,门中的几位师叔恐怕都不知道,我也是当年在家师口中偶尔听闻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