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男子的声音不大,却清晰之极地在大厅之内回响,打断了范穰的言语。。
范穰、水生二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沉。
这间洞府内外,禁制重重,水生即使是全力施法,都未必能够破开禁制,这琴心的声音却能轻轻松松穿透重重禁制闯进洞府之内,仅凭此点,神通就要比水生高明许多,而且此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到这战舟炼成,二人法力都是大为损耗之时才来,显然是别有用心,说不定早就侯在了外面。
沉默了片刻,范穰面容一板,冷声说道:“老夫之前已经言明,三年之内请师弟不要前来打扰,三年期限未到,师弟为何找上门来?”
“非是小弟要来叨扰师兄,实在是帝尊大人下了谕令,还请师兄见谅!”
面对范穰的责问,男子的声音依然是不紧不慢,丝毫没有一丝生气的味道。
“帝尊师兄的谕令?只怕是假的吧?老夫和帝尊师兄早已有约在先,他若想要见我,直接传讯就是,何需多此一举派人传令?”
范穰眉头微微一皱,目光中露出几分疑惑之色,祭出一只雪白的玉葫,把那艘静静悬浮在空中的“冰舟”给收入葫中而去。更新第五卷听闻此语。水生心中不由暗自一紧,目光眨也不眨地望向了范穰,体内真气瞬间沸腾。天罡剑呼之欲出。
从这几个月来的交往来看,范穰对冥王殿感情颇深,如今战舟已然炼成,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他若要按着酆都大帝的谕令来捉拿自己。身处禁制之中,逃无可逃,也就只能全力一搏了。
范穰扭头望向水生,嘴角边却浮出一丝淡淡笑意,说道:“原来师弟是为了找周鼎,那师弟现在就可以离开了,他不在!”更新第五卷“师兄这话可就不对了,小弟之所以能找到这里,靠的正是周鼎手中的外殿使者令牌,如果承天殿的追踪法器没有失灵的话。这枚令牌如今就在这洞府之内!”
“老夫说他不在就不在,怎么,承天殿的追踪法器就不会失灵吗?”
范穰两眼一翻,不耐烦地说道。
“范老儿,帝尊大人和琴心师弟是给你面子,想让你多活了几年,你却不识趣,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莫怪大伙对你不客气!”
另一道如同金铁交鸣般刺耳的男子声音同样隔着洞府禁制远远传了进来,震得水生耳膜嗡嗡作响。
这名男子的声音水生同样不陌生,正是那名姓荆的巡殿使者。
范穰面容再次一变,冷声说道:“荆重,你身为巡殿使者,却擅离酆都山,谁借给你这么大的胆子,冥王殿难道已经没有了规矩?”
“规矩,嘿嘿,真是好笑,这姓周的杀了我冥王殿十几名秘传弟子,你却吃里爬外地包庇与他,你还知道规矩?”…
荆重的话音方落,一声轰然巨响传来,大厅之内一道道禁制灵光闪烁不定,嗡嗡的响声不绝於耳,显然,有人在洞府之外发起了攻击。
一刹那间,范穰的脸色变得难看之极,震惊、愕然、迷茫中又带着几分恍然大悟的模样,双手微微颤抖,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说给水生听:“不好,帝尊师兄想必遭了他们的毒手,最近几十年来,冥王殿中变故多多,老夫还以为他执掌大权之后转了性子,任由宵小作祟,暗自在生他的闷气,没有主动和他联系过一次,没想到,竟会是这样?”
袍袖一抖,手中多出一枚古朴的六角形传讯法盘,飞快地注入法力。
一团茵蕴的白光在传讯法盘之中升腾而起,法盘另一侧,却冲冲没有声音传出。
洞口门口,轰然巨响声接二连三传来,显然,正有不止一名修士在冲着洞府禁制发起攻击。
水生心中早已沉到了谷底,如果范穰言语是真,那可就真的是大祸临头了。
上阶地仙和中阶地仙之间的差距如同元婴后期的大修士和元婴中期修士一般明显,正常情况下,即使是五名中阶地仙对上一名上界地仙,也未必能够把对方击伤击杀,而只要被对方逃脱,接下来的报复那就可想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