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然巨响声中,拳影碎裂,殿门只是晃了两晃,却没有打开。
众人无不暗叫倒霉,原本只是担心这玉匣之中封印的是凶灵、魔魂,这才把大殿禁制全部激发,如今反倒束缚住了腿脚,无法逃离。
惨叫声又起,黄衫妇人被断剑一斩两断。
“困!”
另一名满面精悍之色的玄袍男子厉喝一声,手一扬,一枚闪烁着紫金色光华的圆球“砰”的一声炸裂开来,化作一件网状法宝兜头盖脑把断剑给裹了进去。
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双手掐决轮番击向丝网。
嗡嗡的响声中,丝网飞快地向着中间收紧,构成丝网的一根根紫金色网丝越涨越粗,三五息之间已然把断剑给裹成了粽子一般。
银袍青年手一扬,头顶上空盘旋飞舞的一尊湛蓝色三足小鼎滴溜溜旋转着向丝网上空飞去,鼎口之中嗡鸣着喷出一道刺目蓝光,卷起丝网和断剑拉入鼎中而去。
那名翠衫女子看到断剑被束缚,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伸手从空间手镯之中取出厚脚底板一遝闪烁着淡金色符文的符篆,说道:“鹿兄,这些符篆你先拿来用。”
手一扬,符篆顿时冲着银袍青年飞去,这遝符篆赫然全是“封灵符”,足足有十余张之多。
银袍青年把符篆一把抓在手中,随手取出一张,飞快地注入真气,就要激发开来。
没想到,“轰”的一声大响。眼前升腾起一团刺目蓝光,三足小鼎瞬间炸裂。一片片法宝碎片四散飞舞,碎星剑挟着一道乌光从蓝色光团之中冲出。一闪,斩在了银袍青年的脖颈之间。
至於那原本缠在碎星剑外的紫色网状法宝,却已化为四散飞舞的紫金色碎屑。
仿佛是被这一网一鼎的困缚所激怒,碎星剑中透出的凌厉剑意骤然间强了数倍,银袍青年的头颅瞬间碎裂,就连神魂都会绞杀而死。
下一刻,一道黑红相间的剑影斩在了玄袍男子头颅之上。
“嗡”的一声,一道白光从沙姓红袍男子手中的令牌中飞出,撞在殿门之上。轧轧的响声中,两扇殿门缓缓打开。
翠衫女子想也不想向着殿门口纵身飞去,身影一晃,已先着红袍男子一步到了门口位置。
背后却是一凉,一道透骨的剑意传来,“砰”的一声,头颅四分五裂。
乌光一闪,碎星剑陡然加速,一个盘旋。挡在了红袍男子面前。
红袍男子心胆俱裂,手脚发软,眼睁睁看着碎星剑刺了过来,竟然忘记了反抗。
这一次。碎星剑没有把其一斩两断,反而是刺在了他的丹田肚腹之间。
如同噬血的妖兽一般,红袍男子体内的精血真元冲着碎星剑中蜂涌而去。一道透骨的寒意却顺着经脉直冲神识海。
红袍男子只觉得耳畔嗡的一声闷响,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神魂被瞬间击散。胖胖的身躯向后一仰,摔倒在地。
说来话长,从长剑出匣到击杀七人,也只是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
轧轧的响声中,殿门缓缓打开,三团墨绿色光球从三个方向跳起,如同瞬移一般冲着殿外冲去。
这一次,碎星剑并没有跃起直追,反而任由这三缕魔魂逃之夭夭。
也不知道是惊吓过度,还是害怕碎星剑追出,三缕魔魂竟然不约而同地向着远处飞遁,化作三道墨绿色光华冲着三个方向破空而去,并没有招呼守在大殿之外的金甲卫士,也没有发出任何示警的声音。
魔祖境界的存在,神魂早已固型,只要不被人灭杀,即便是百年千年过去,也不会凭空溃散消失,随时都可以夺舍重生。
守在大殿之外的八名金甲卫士,一个个面面相觑,神情怪异,却没有一人敢随意探出神识向着大殿之内窥伺。
七名长老正在“会议”,谁敢如此不识趣?
一刻锺过后,原本躺倒在地犹如死人一般的红袍男子,突然间从地面之上缓缓爬了起来,原本黯淡的眼神此刻却变得如同星辰般明亮,眉宇间暴戾的神情一扫而空,胖胖的脸蛋一时间端庄沉凝,气度不凡,仿佛是一名久居高位之人,无需言语,内敛而自信的神情已足以睥睨天下。
伸手拔出插在丹田肚腹之间的长剑,喃喃低语:“小家伙,竟然把本君给抛下不理,算你厉害!”
随着话语,手中乌光一闪,长剑没入袖中不见,一团漆黑的魔焰却从体内冲出,肚腹之间的剑创眨眼间弥合完好,肌肤弹性十足,光洁红润,竟是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
不多时,红袍男子缓缓从殿内走出,在一众金甲卫士的注目之下,大摇大摆地冲着一个方向而去。
原本狼借一片的大殿之内,却变得空空荡荡,六具残屍已然不见踪影。
小半个时辰过后,这间禁制森严的议事大殿内外突然间变得热闹了起来,数名魔祖境界的修士率领着几十名金甲卫士出现在了大殿之中。
为首的,赫然是那名麻衣高冠的老者,只不过,原本是上阶魔祖顶峰境界的老者,体内透出的灵压此时却只是和初阶魔祖差相仿佛,显然是老者的一具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