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华侧目道:“动心否?”
朱元峰笑笑道:“也许与南宫兄感受相同。”
南宫华道:“假如摩云兄有意思,今晚由小弟来为摩云兄安排一个亲近芳泽的机会怎么样?”
朱元峰微笑道:“可惜小弟不叫南宫华,今天长安城中,任性公子只有一个!”
南宫华忙接道:“小弟有自信能为朱兄‘改头换面’,包将朱兄扮成另一个‘南宫华’,如有不信马上可以事实证明!”
朱元峰淡淡一笑道:“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谢了!”
语毕,抱拳一拱,转身便拟离去。
南宫华抢着喊道:“朱兄慢走。”
朱元峰止步回头道:“公子尚有什么吩咐?”
南宫华冲疑了一下道:“请恕小弟直言……小弟意思……摩云兄如目前别无去处,就暂时留下来,跟小弟住在一起怎样?”
朱元峰自是求之不得,当下转身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小弟可得先行声明一下,像南宫兄这等风流人物,整日歌金缕,唱竹枝,美眷娇娃,倾心折笺者,势必日有数起,如逢这类场合,小弟可不一定奉陪!”
南官华微微一笑道:“另外一种呢?”
朱元峰微愕道:“哪一种?”
南宫华笑道:“为了南宫华略具身手,来历如谜,今天长安城中,业已舵云密布,雷声隐隐,一场暴风雨,随时可能来临,朱兄是否担心波及?”
朱元峰笑笑道:“问题都在小弟这个姓氏,假如小弟不姓朱,关於这一点,可能会加考虑!”
南宫华大笑道:“好!好!你先去前面用饭,我这儿叫伙计为你另外收拾一个房间!”
朱元峰的房间,就是同院对面的二号上房,傍晚,南宫华走过来,於窗外笑着招呼道:“小弟现在去赴一个朱兄不愿参与的约会,朱兄如嫌寂寞,一个人出来走走吧!”
朱元峰隔窗笑答道:“南宫兄请便!”
南宫华离去不久,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朱元峰闩紧门窗,正待开始温习一元心诀之际,院中沙的一声轻响,彷佛一片树叶被风吹落;值此早春时节,树叶何来?朱元峰约略凝神,便知来了不速之客。
朱元峰悄悄拔开窗上木闩,暂不推开,然后就窗隙中望出去。
只见一名身材颀长的黑衣蒙面人,屹立院心,面向一号房。
以一种低沉嘶哑,听来极为刺耳的声音冷冷道:“南宫小子,你出来!”
朱元峰技痒难煞,真想来个越俎代庖,出去看看来的这厮,究竟是哪一路诸侯。
但是,当他继而想及南宫华师承如谜,正邪尚在未定之天,又觉并无多大意义,俗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在目前,最好坚守袖手旁观之原则;一旦形势明朗化之后,自然少不了有他施展的机会。
蒙面人一声喝出见屋中久无回应,知道室中无人。这时轻轻一哼,大步走上前去,於门楣上不知留下一样什么东西,然后转身越墙而去。
朱元峰深深嘘出一口气,退回室中,开始温习课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