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习惯了用一根筋思考问题,挠头道:「我听不懂...」
却是若雅替我给她解释道:「酒蒙子的家人就是因为怀疑张力害死了酒蒙子,所以才不敢去问张力,你想,北天的亲戚是无中生有的,给张家顶包是谁你都不知道,你去兴师问罪,到时候张力弄个人出来,说自己就是酒蒙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给了酒蒙子五十万要他转交张力,你怎么办?这钱你都盖了房子买了车子了,张力现在问你要回去,你一家老小,除了帮张力把假得砸成了真的,不告你诽谤,你都得再还人家五十万,你干?」
天佑偷瞄了我一眼,道:「死的要是我哥,我当然干!」
若雅戏虐的一笑,「你哥要是酒蒙子那种人呢?」
「那我也...也得考虑考虑...」天佑这次是明目张胆的看着我,然后在脑子里幻想着酒蒙子的人设,马上就不坚定了。
若雅继续补充,道:「你再上有老,下有小,拉家带口的...」
「那我肯定不能干了,」天佑朝我用力一握拳头,坚强道:「忍辱负重的活着,未尝不是一种勇气与担当!对吧,楚...咳,哥。」
饺子要是会武术就好了,我真想跟她来一套组合技,把她甩过去照天佑脸上狠狠踹一脚,「别幻想死了的是我,更别幻想我死了,你来取代我的家庭地位!」
若雅笑了笑,总结道:「所以酒蒙子的家里人只能一口咬定确有其事,还要千恩万谢,怒赞张力是个好人,以示他们对此事的深信不疑,免得乱嚼舌头,步了酒蒙子的后尘——如果这一切属实,那么酒蒙子解释横财来源,编出来的那个求助张力帮着远亲平了事儿的故事,百分之百就是张力教他的,可惜酒蒙子财迷心窍,没能看破,这个故事,就是为了确保在他死了之后,最有可能质疑他死因的人,却成了最不敢提出任何质疑的人,如此不管其他人心中是怎样想的,都不重要,谁又能说出来呢?即使说出来了,也自有酒蒙子的家人去否认,更何况...某种意义上,张力这也是为民除了一害啊,他绝不是随随便便选中了酒蒙子的。」
说到最后,若雅的表情已然是十分凝重了,蹙眉对我说道:「我一直觉得,小的比老的厉害,现在看来,还是老的厉害,因为我忽然发现,我对那老家伙的重视远远不及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