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必须得变得坚强独立...”
我对若雅道:“如果这只是一个借口,就算东方可以原谅你们的欺骗和利用,我也不会的——你、闵姑娘、雨秋,包括冉亦白,即使人在北天,也是与东方分开居住,甚至不相往来,而留在东方身边照顾她的,唯有能查到,也只能查到有曲笛奏背景的甄诺,一如寒公子的猜测,是为了朱家一旦发现曲笛奏暗中勤访北天,亦可有东方这个干女儿做障眼法吧?所以,絶不能让朱家再从东方的身上,发现与你家小白的关系...曲笛奏比冉亦白更宠爱东方,或多或少都有愧疚的心理在其中,但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作为一个不能陪在亲生女儿身边的母亲,她根本就不可能赞同这种做法,所以,这只能是冉亦白的主意——你最好告诉我,我猜错了,否则我不介意诚实的告诉你,虽然这并不会影响我帮或者不帮冉亦白的决定,可我用人格担保,下次见到她,我会赏她老大一记耳光。”
“你猜的没错,障眼法的主意是小白想出来的,曲小姐至今都是不以为然的,只不过小白的决定,她只能服从,并且没有资格提出异议,譬如小白初来乍到北天,曲小姐就因为苏逐流对小白的纠缠而与苏逐流大动干戈,而后又善做主张的出现在龙啸天面前,向那老狐狸暗示了自己的朱家背景,并放任了龙啸天狐假虎威,打压萧战赫,除了是在宣示与小白的关系,亦不无是有意在拒絶小白对她的帮助,以免这般牵连可怜,但是——”
若雅见我的脸越綳越紧,紧忙加快语速,突然转折,道:“曲小姐后来不再坚持抵触,还为此承了苏逐流帮忙隐瞒、扫尾、协同掩饰她与小白关系的人情,就是因为小白向她说明了自己不得不锻链可怜坚强独立的原因,障眼法这个保险计划仅仅是顺势为之,在对待可怜的成长教育的问题上,与曲小姐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一定要说有与谁有关系的话...其实现在与你的关系反而要更大一些。”
我怔了怔,气道:“关我什么事?”
若雅理直气壮道:“你想啊,如果两年之后,小白竞争家主失败,结局会是如何?无论谁当了家,都不可能给小白这种对手留下翻身的余地,继而只会将她一踩到底吧?届时莫说可怜了,如我、柔柔、小秋,将来的日子谁又能好过?哦,小秋可以,毕竟她还有个好姐姐好姐夫,但可怜呢?她与小白的关系,注定了她若留在小白身边,遭遇和处境,只会比我们甚至是小白都还要更凄惨,而那种状况一旦真的出现了,小白为了可怜的幸福着想,是一定要让她离开自己的,可那时,可怜也不过十八岁...换做你是小白,你难道不迫切期望可怜尽早成熟独立,你难道能向可怜解释自己的这一片苦心吗?”
我差点就像楚缘一样被若雅的演技和紫姑娘的衬托给感动到了,没好气道:“是我健忘还是你健忘?冉亦白的家主之位原本就是十拿九稳的,再说她那般心高气傲的人,也不可能如此悲观!”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且不争论悲观与谨慎的不同,关於小白继承家主以及小白与可怜的关系,还有一些重要的内情和联系,你并不知道,但你现在只需要明白一点都足够了,小白锻链东方,是因为她对於自己和东方的未来,都是没有絶对自信的——直到你出现为止,但你现在也没有给小白一个肯定的答覆呢,不是吗?”
操,绕了个大圈子,到底还是将我给绕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