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还真是洒脱。只可怜王妃大人临近生产,您却不能伴其左右。”
“这......我能奈何?太子近日里遭三番五次攻讦,陛下只知权衡之术不分对错。我为皇室重臣,又与太子私交过甚。我不主动请缨就藩,怕是就只能回藏剑谷静思了。”
“殿下,我还是觉得您不该离开京都。太子没了您,该如何面对那些豺狼啊!”
“无妨,太子虽显稚嫩,但性格外柔内刚,我相信他。而我们要做的是五年时间,让渤海郡的人口、税收都翻上一番。
届时朝堂内太子有他母后一族,朝堂外还有我们扶持!有什么可慌的?” ......
风弃这时打断道:“天庆十七年,太子遇刺,妖族入侵。渤海王.......渤海王,他是怎么死的?”
风弃话中的停顿,马成自然是听出来了其中的真意,连忙说道:“天庆十七年,海族响应妖族,进攻渤海。王上以一己之力斩海族之王与海王七子,并囚其幼子,迫使海族退兵。但此战后王上也被灼灼反噬,最后为了避免魔龙转生,只得自尽封剑。在那之后我便带王上屍骨与灼灼一道返回了京都......”
“是吗?”风弃叹了一口气。“那海王幼子呢?我在京都不曾听过这一号人物。”
“这海王幼子便是臣下邀您来培城的原因了。”
风弃眉头紧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伸手要去拿酒壶,小梅忙放下手上的筷子,帮忙拿过身边的酒壶为风弃斟上了一杯。
“说吧!”
“本来我欲将这海王幼子交於朝廷, 哪成想回到京都后,太子遇刺,宫廷哗变。先皇也死於混乱之中,我惶恐其中变故。述职之后,便向当时摄政的长公主请求告老归乡。长公主感渤海王大功於社稷,念我忠心,便许我特例让我任这培城郡太守。我便携灼灼与海王幼子,一同来了培城。因海王幼子年幼不更事,我便予他假名余,待同亲子。余,年少便有神力,尚武、崇剑。十日前,我听胡彪讯,剑主您出现在天水。便立即广布斥候,准备让灼灼还归其主。哪成想,余竟负气盗走灼灼,结果被剑中魔气腐蚀,深陷执念之中。如今藏於城中,不敢见我。每隔一段时日,其魔性发作,便有百姓遇害,至今已有五人丧生......”
“我明白了!”
风弃将眼前的酒一饮而下,拿起双剑便朝宅邸外面而去。
“哥哥,你去那儿?”
“不要跟上来,老头会照顾你的!最冲清晨我便会回来。”
“剑主......莫要伤余性命!他只是一时负气,做了蠢事,本性不坏......”
风弃愣了一下,才悠然说道:“那之后他还能留在培城?”
马成摇了摇头。“虽非他本意,但他也染了无辜之人性命。培城自然是不能再待了,还请剑主能带他在身边,也能成您助力。”
“刀剑无眼,我尽力而为。”
得到了风弃的保证,马成也安心了下来,还下跪向风弃行了一礼。
一旁的侍从也跟着行礼。
这举动怪怪的让小梅十分不解,但风弃知道总有一些人不愿风就此停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