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有什么转机。有几个与我相好的差役跟我说过了,现场根本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证据。”
“杀人的人武力很高!没在现场留下什么东西。”
“我多半要当个替死鬼了。”
陈大胆丧气的说道。衙门的差役都找不到线索,他已经绝望了。
“大胆哥,话不能这么说。”
“罪犯或许武力很高,我们也抓不住他。”
“但是最近清河县来了一位四品的儒家高手,到时候二蛋我们去求人,或许还有转机。”
周平说道。
杀人取脑,骇人听闻。
在周平看来,这种事情已经不是自己能插手的,但是那位范十一应该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对了,是那位范公子,我也听说了,他可是儒家四品!”
陈大胆眼睛一亮,意识到这或许是自己的机会。
对於平常人来说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对於一个四品的人来说,应该能看到些不同的东西。
陈家能不能请动这个人不好说,但毕竟有了希望。
“昨晚,我跟帐房先生喝酒到最后,然后就晕了过去,什么就不知道了。”
陈大胆仔细回忆了一下昨晚的情况,可是实在找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大胆,再好好想想。”
陈李氏催促道。
陈大胆皱着眉头想了很久。
“是了,我恍惚中听到一句,这豆腐脑不太行啊。”
“当时我还纳闷,晚上的饭菜没有豆腐啊。”
陈大胆终於想到了一点线索,可是这线索感觉没什么用。
“哥,这线索没什么用啊?”
陈二蛋说道。
陈大胆皱眉,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了。
“这句话也不是说没什么用。”
“第一,为什么帐房先生死了,大胆哥没死。”
“第二,如果大胆哥的这句话没错,那么凶手可能还会作案。”
“豆腐脑应该指的是脑子。”
周平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既然凶手对帐房先生的脑子不满意,为什么不再开个瓢呢?旁边有一个人啊。”
“如果凶手再杀人,那么就能证明大胆哥不是凶手。”
牢房外。
四个人过了探监的时间就出来了。
陈二蛋准备在县衙里再活动活动,不让县衙这么早下决断,这样还有转机。经过周平的一通分析,陈大胆又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周平,谢谢你了,大娘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李氏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娘,别太担心,应该没事的。”
周平安慰道。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只不过是胡诌几句安慰人而已。
几个人从大牢出来,各自分开。
陈二蛋和刀疤准备去找范十一求情。
周平准备把从何家找到的酒给跛叔送去一坛,然后问问他对杀人取脑这件事的看法。
跛叔毕竟见多识广,或许能帮上陈二蛋。
燕家镖局里。
长剑的破风声此起彼伏。
燕家镖局的少镖主燕仪把长剑舞的虎虎生风。
跛叔在一旁宠溺的看着燕仪。
“好了,好了,练了一上午了,来吃点东西吧。”
跛叔在一旁劝道。
“跛叔,我才刚吃了东西,这还没一炷香呢,哪有一上午呢?”
燕仪一边舞剑,一边说道。
周平默默的来到跛叔身边,把一坛酒放下。
“跛叔,给您带了一坛好酒。”
周平压低声音说道。
跛叔的眼光一直都在燕仪身上,但是还是抽出一点精力。
“怎么了。”
跛叔问道。
周平把陈二蛋哥哥的遭遇说了一遍,也不知道跛叔听到没有。
跛叔听没听到,但是燕仪似乎听到了。
“杀人取脑,这像是魔门所为啊。”
燕仪收剑,看了看两人。
跛叔趁机拿着一串糖葫芦递给燕仪。这是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跛叔,我都要吃胖了。”
燕仪虽然嘴上拒绝,但还是吃了起来。
“这是周平。”
跛叔介绍道。
“你就是周平?”
“这酒不会是从何家来的吧?”
燕仪问道。
周平点了点头,他不知道燕仪怎么知道这酒是从何家的宅院里弄来的。
“昨天小云那个死丫头还在说亏大了,院子里还有很多酒呢。”
“她还说这酒窖藏的很隐蔽,你肯定找不到。她还准备用地窖的消息跟你换一半的酒呢。”
燕仪看着周平和地上的酒笑道。
“跛叔,少镖主,刚才我问的事情有什么眉目吗?”
周平问道。他的目的还是来请教杀人取脑这件事。
“刚才小燕子说的对,这可能是魔教的作风。”
跛叔也认同燕仪的话。
魔,并不是人族的修炼途径,他们只是修炼了邪门歪道。
从本质上来说,邪门歪道也是道家的一种。
魔教的人不尊礼法,喜欢杀戮。
这种杀人取脑的事像是魔教之人的风格。
周平把陈大胆的事说给了跛叔和燕仪。
“不错,周平,你的判断是对的。”
“凶手放着陈大胆不杀,而且还嫌弃县衙的帐房先生,说明他是有选择的,而且会有下一个目标。”
“就是不知道凶手选择的标准是什么?老人?还是其他什么选择的条件。”
跛叔对周平的分析很赞同。
三个人又聊了一阵,也没什么其他的新的线索,周平就离开了。
只不过周平离开的时候,刚好一个小叫花子来给跛叔送信,说是故人来信。
周平还替小乞丐送了信。
镖局里。
“跛叔,你对这个周平很不一样啊。”
“嗯,这个孩子是个会说话的,虽然谨慎过头了,但是很沉稳,是个可塑之才。”
“比我还可塑之才吗?”
燕仪有点不开心。跛叔从来不会对燕仪以外的人有这种关心。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同龄人。
跛叔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拆信。他看出了燕仪有些吃醋了。
“你这个小燕子,虽然我给你养大,但是你喜欢的是天空。”
“以后我老了,谁给我养老呢?”
“我无儿无女,总得给自己留个后路吧?”
跛叔逗燕仪说道。
燕仪更不高兴了。
“跛叔,你的后路就是我!我虽然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我其实你的女儿呀!”
燕仪撇着嘴抱着跛叔的胳膊。
燕仪的爹比较忙,一直在走镖。
跛叔把燕仪带大,她早就把跛叔当成了爹。
跛叔却似乎没有听到燕仪的话,他紧紧的握着信,眼里有一丝冷色。
信上:你想知道当年走镖时中了埋伏的秘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