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三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枚丹药:“这枚破境丹可以助你恢复原来的境界。”
吴大个看着吴老三手里的丹药,面色如常,但是内心却极其兴奋。他之所以没进秘境,等的就是吴老三来求他。
自将修为进入到秘境中,什么都得不到。
但是吴老三来求自己,吴大个就可以谈条件了。
“一粒不够。”吴大个说道。
吴老三怒道:“你个侏儒,我给你一粒丹药已经是看在家族的面子上了,你竟然还想狮子大开口?”
吴大个冷哼一声:“三叔,你也说了我是侏儒,我可没本事救人。”
吴老三强压怒气:“好,那就两粒!”
吴大个这才慢悠悠的接过两粒丹药放进怀里:“我还有一个条件。”
吴老三彻底怒了,他是家中的长老,而且地位很高,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小辈威胁了:“吴大个,你不要太过分!”
吴大个急忙说道:“不是什么太过分的条件,清河县镖师有一个叫周平的,我想让他陪我们一起。”
吴老三听到吴大个的要求,怒气立马消失了一半:“我以为什么事,不就是请个镖师,只要他愿意来,吴家多少钱都愿意出。”
吴大个摇了摇头道:“那激活有些谨慎,不愿意趟这个浑水。”
“哼,那可由不得他。”吴老三知道路县令也是从干州城来的,而且他爹是郡守的师爷。
有这一层关系在,周平就是不想来也得来!
三天后,清河县迎来了童生考试。
只不过今年的童生考试有些冷清。
以往的时候,考试院门口会有很多人。
只不过今年,清河县很多人都进了隧道里。
隧道里有秘境,秘境吸引了很多的外来人。
这些外来人总要吃喝拉撒,於是清河县的百姓都去摆摊卖东西了。
就是陈李氏也去了。
所以清河县显得有些冷清。
清河县参加童生考试的有数百人,但是能选上童生的只有十个!
考试院中,有数百套桌椅。
童生们会在这里考试。
而在上方,则有三个桌子。
桌子上当中的是一个中年文士,桌子右边的是路县令,桌子左边的是陈抄。
“大人,喝茶。”陈抄给中年文士上茶。
中年文士叫孟九生,是干州书院的院长。
大魏在京城设有书院,书院又在九郡设有分院。
孟九生就是干州分院的院长。
本来孟九生是不用参加童生考试的,他这种级别只会参加秀才选举考试的监考人。
只不过清河县最近比较热闹,孟九生也来凑热闹。
孟九生接过茶:“想不到啊,清河县竟然有九品的书生。”
干州百县,每个县都有能入品的书生,品级最高的就是九品。
一个县能有一个八品,这样的县城也很少,没有十个。
清河县很多年都没有九品了。
虽然说是穷文富武,但是穷只是相对於富来说的。这个穷指的是吃穿不愁,可以买的起笔墨纸砚。
以这个标准来说,整个清河县能读得起书的也不多,毕竟纸张也很贵。
大部分的读书人都在干州城,尤其是在干州城的书院中。
所以孟九生看到陈抄竟然是九品后,还是有些诧异。
陈抄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能跟三品修者坐在一块,他受宠若惊的说道:“这还多亏了范十一公子,他在清河县这么长时间,很多人都跟着他入品了。”
孟九生点了点头。
“嗯,我听说范十一来了。”
“此子是我两百年间,见过的最有才华的人!”
孟九生顿了顿,接着说道:“或许他将成为大魏最有才华的人,名留青史。”
陈抄和一旁的路县令纷纷点头,他们都读过很多书,看过范十一的诗集,知道确实如此。
“陈抄,你应该是清河县儒家修为最高的吧,可有什么诗?”孟九生闲着没什么事,想看看陈抄写的诗怎么样。
孟九生在干州郡也见过路县令,知道这个人写诗读书不行。他能当县令,纯粹是有一个好爹。
陈抄早就准备好了诗集,然后把诗集给了孟九生。他本想解释自己并不是清河县儒家修为最高的人。
因为明月姑娘是儒家八品!
不够想到明月只是勾栏里的姑娘,陈抄觉得自己就算不说也合乎情理。
明月的祖籍可不是清河县。
“这是我毕生写的最好的一些诗了。”陈抄说道。
孟九生翻动着诗集,微微点头。他看过一些后,然后把诗集给了陈抄:“尚可,明年可以进干州书院来听我讲课。”
陈抄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
干州书院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最起码要达到七品才能进书院,可是陈抄现在只是九品。
进了书院,有名师,还有同窗,大家在一块研学,修为提升非常快。
进书院的标准,要么是到达七品,要么是有达官贵人推荐。
陈抄对自己能否到达七品很怀疑,所以他一直在讨好范十一,希望范十一能给自己说句话,让他进干州书院。
可是范十一似乎一直没这个意思。
陈抄没想到他竟然在今天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多谢孟儒!”陈抄恭敬的一拜。
孟九生点了点头,他觉得清河县这个偏僻的地方能有人进入九品,这就是天赋比较好了。
比较越是穷的地方,能入品的儒生都是靠自己悟性。能在小地方到九品的,都是有潜力的。
三人谈话间,考生开始逐个入场。
“周平?”孟九生竟然看到了周平,他冷哼一声,“一个镖师也敢来考试,真以为童生考试谁都能来吗?”
路县令也看到了周平,他略显惊讶:“没想到他也来了。”
孟九生问道:“谁来了?”
“孟儒有所不知,此前坊间流传一首诗,不知您听过没有。”路县令解释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
路县令听到这首诗,还没等路县令说完就打断了他,他的脸色有点难看:“不要念了,这首打油诗,难登大雅之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