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丞,本公刚才说了,我还记着赶往宁清县上任,没时间在你们清苑县蘑菇。既然你们县令大人不在,我可以姑且饶他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呀。本公还有本公的下属,在心灵上受到了极度的惊吓,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们呀?”
“是,是补偿。来人,快拿银子来。”县丞这会儿只求赶快送走秦之初这尊瘟神。
很快,就有皂隶端着一个木盘走了过来,木盘上有十个银元宝,合计五百两银子。
还没等县丞开口,秦之初的脸就沉了下来,“你打发叫花子呢?本公就这么可怜吗?让你用五百两银子就打发走了?”
县丞忙道:“那状元公觉得多少合适?”
秦之初笑了笑,他的笑落在那县丞的眼中,就如恶魔一般,“本公也不贪,就在你拿出来的这个数后面加四个零吧。”
县丞一听,差点吐血,“五百万两?状元公,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咱们大周朝一年户部的库银也才四五千万两,清苑县是个小县,怎么可能拿出来五百万两银子那么多?”
“看来,你是不给了?那好,我自己带人拿。给我滚开。”
秦之初一脚就把县丞踢到了一边,那些跪在地上的皂隶想把县丞拉起来,可有不敢动,生怕让秦之初给削了脑袋。
“清苑县的银库在哪里?”秦之初随口问道。
韩青石一听,倒吸一口凉气,心道自己的大哥可真是生猛呀,竟然敢打清苑县库银的主意。“大哥,我不知道啊。”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怯生生地冒了出来,“秦老爷,小人知道库银在哪里放着。”
秦之初顺着声音看去,发现竟然是曾给他领过路的那个捕头,孙得龙。“既然你知道,就给我头前带路吧。”
有了孙得龙这个“吃里扒外”的捕头,秦之初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清苑县的银库,库门上拴着手臂粗细的铁链,锁头也有十几斤重。
不过这些可挡不住秦之初,秦之初用火焰刀在锁链上一砍,就把锁头带链子一起砍断了,库门很轻松的就打开了。
只见库房中摆放着数十个木架,每个木架上都摆放着银光闪闪的元宝,银锭,银锞子。从大周朝官府中流出的金银,按照重量的不同,主要分成三种,一种重五十两,为金银元宝,一种重十两,称之为金锭、银锭,还有一种为五两,称之为金锞子、银锞子。在民间,还有一两重的银锞子、银饼。
清苑县的这个银库里面基本上都是五十两重的银元宝,每一个元宝的底部都刻着一行字:“顺德五十六年清苑县税口银五十两”,这些银子都是清苑县在全年收的去年的赋税,也不知道为了什么,还没有押送到保平府去。
秦之初扫了一眼,发现这里的银子大概有十几万两,“统统搬走。”
在库房的一角还放着几个大木箱子,是专门用来运银子的,韩青石带着人就把库银往箱子里面装。
县丞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状元公手下留情呀,这可是我们清苑县一年的税口银,府尹大人已经来函催了几次,让我们押送过去了。你这都拿走,我们可怎么办呀?怎么向府尹大人交代?”
“我不管你们怎么交代。县丞,你应该问问你们的县令大人,他勾结妖道,谋害本公,应该怎么向万岁爷交代呀?行了,快点,你带着人,帮着我的人一起搬,要是你们表现好的话,我还可以考虑勾掉你们清苑县欠我的四百多万两银子。否则的话,我就让你打欠条了。”
县丞吓得哆嗦了一下,四百多万两,就算是把他剁碎了,包成人肉包子卖,也卖不了这么多呀。他虽然知道帮着秦之初搬运库银,一旦事发,就是砍头的大罪,可是不帮着秦之初搬,他又能如何?他马上就得死。
“你们这些混帐东西,还在外面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帮状元公搬银子。”县丞还是向秦之初屈服了。这篓子是县令大人捅出来的,就算事发,也有县太爷做陪葬。
那些在门外的皂隶连忙冲了进来,帮着秦之初他们一起把库银装在银箱之中,几千锭银元宝,花了不到半个时辰,就装箱完毕,最后清点了一下,差不多有十三万两。
秦之初对这个数目有些不满意,又让人把库房好好的搜了一下,又搜出一千多两的银锭、银锞子,也一并装到了银箱中。这样一来,清苑县的银库就像是让猫舔了一遍,干净的不像话,别说是银子了,就连铜钱都没剩下一个。
县丞欲哭无泪,那些皂隶看秦之初的目光都带着极度的畏惧。
冲击县衙,搬空库银,这状元公可真是胆大包天,无所畏惧呀。
秦之初拍了拍县丞的肩膀,“多谢配合了,麻烦你等你家县令大人回来之后,告诉他,他这次的盛情招待,本公记下了。以后,我也会好好地招待他的。”
县丞吓得一哆嗦,“下官一定转达。”
“咱们走。”秦之初一挥手,带着韩青石等人就要离开。
孙得龙疾走几步,跪在了秦之初面前,“秦老爷,小人在清苑县已经呆不下去了,请你允许小人追随你。”
秦之初皱了皱眉头,“孙得龙,按理说你帮了本公的大忙,我应该回报你才是。可是你让本公不太放心呀?你身为清苑县捕快,竟然带着我到银库重地来,这是你这个衙门中人能做的是吗?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孙得龙忙道:“秦老爷容禀,小人身家清白,十六岁就入衙门做事,你可以向兄弟们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不是矜矜业业,勤勤恳恳的,可是去年,县令大人竟然污蔑我为匪,将我打入监牢,要杀我的头,是我把我多年积蓄的一百多银银子全部拿了出来,献给县令大人,这才得脱大难。”
“奇怪了,你跟清苑县无怨无仇,清苑县为什么要污蔑你为匪呀?”秦之初问道。
孙得龙露出苦笑的表情,“小人原来也不知,后来听县丞大人跟我一分析,我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县令大人污蔑我为匪的之前,我曾陪着县令大人打马吊,赢了县令大人几吊钱。县令大人不高兴了,就弄了这么一出,害得我差点倾家荡产呀。”
第139章抢库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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