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铁牛这会儿也是够惨的。秦之初的命令是穿了三人的锁骨,枷首示众,演宁找来的几个牢卒过来之后,才发现铁牛的肩胛骨被打碎了,那几个牢卒一合计,直接用带尖的铁杵把铁牛的肩膀打穿,锁拿了起来。
铁牛的肩胛骨已碎,骨头使不上劲,只靠着皮肤、肌肉和筋腱出力,可是这些东西又能使出多大的力气,再加上站在那木笼中,两只脚始终不能稳稳地站在地上,铁杵不断的拉扯着他的肌肉,那份罪、那份痛、那份苦就别提了。
赵长明跑了过去,“铁牛。”
铁牛这会儿神智都不清楚了,两眼有气无力地睁开,也没看清楚什么人,干涸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后又蠕动了一下,“痛死我了。”
赵长明的眼都红了,泪就在他的眼眶中打着滚,他又往旁边一看,只见赵天昊也被穿了锁骨,披枷带锁,站在木笼之中。再往东,还有一个木笼,里面锁着宋双环,曾经号称是汉民一枝花的宋双环这会儿就像是一块黑炭,身上还带着一股焦糊味,那里还有那种野性美的模样,简直就是在煤窑中挖煤的工人。
“秦之初,你欺人太甚。你凭什么把我们的人折磨成这样?你是不是不把我们上万汉民逼反,你不甘心呢?”赵长明转过身来,对着秦之初咆哮道。
秦之初脸一沉,再没有半点笑模样,“赵长明赵大首领,你可要要为你说的话负责。本公说了昨天晚上,有三个蟊贼夤夜刺杀本公,要不是本公还有些手段,早就做了别人的刀下鬼了。本公乃是朝廷命官,一县父母,有人刺杀本公,本公将他们抓起来,枷首示众,以儆效尤,有什么不对?还是说他们刺杀本公,是受你指示的,是你们所有汉民的意思?”
赵长明猛地打了一个机灵,赵天昊他们三个有多大的本事,他是知道的,他们仨联手的话,几乎能够抵得上他们私自组建的那支团练队伍了。然而就算是这样,仍旧不是秦之初的对手,可想而知,秦之初的实力有多么的恐怖。
如果触怒秦之初,让秦之初认定赵天昊等人的刺杀跟他赵长明有关系,可想而知,汉民的命运将是如何?只怕秦之初会像砍瓜切菜一般收拾掉他们。最好的结果说不定就是被秦之初把他们全部赶出宁清县了。
赵长明那个恨呢,他觉得自己的心已经不是在滴血了,而是像喷泉一样,再往外汩汩地喷血,他恨不得脱了衣服,光着膀子,跟秦之初来个生死斗。可是他知道这样做,一点胜算都没有,对他们汉民更没有半点好处。
以前,只要他们汉民杀官的份儿,现在赵长明切实地感受到了来自官府的巨大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压得他想呐喊一声,都没有一丝的气力和胆量。
赵长明强行挤出了一丝笑容,那笑比哭还要难看三分,“县丞大人,你误会了。草民怎么可能指示他们呢?草民的意思是他们毕竟是仙师,跳出人间界,不在红尘中,你用世俗的律令约束他们,羞辱他们,岂不是一点颜面都不给他们留了吗?这不好吧?还有,他们都是有师傅的人,打了小的,来了老的,还请县丞大人三思,留一线后路。”
赵长明还是不死心,想告诉秦之初,赵长明他们三个背后有人,到时候,把赵长明他们的师傅惹出来,看你怎么收场。
秦之初也不能说没有一点顾虑,但是这些顾虑不足以改变他的决定,宁清县紧邻丹霞山,他要是不拿出一些手段来,以后说不定丹霞山的修真者还会怎样在宁清县折腾呢,到时候,他可能不单单要疲於奔命,说不定要陪着小心装孙子,与人说尽好话。
与其如此,还不如一开始就表明他的态度。况且,他要快刀斩乱麻,早点把汉民和本地土着之间的陈年积怨摆平,这样的话,他才可以抓紧时间修炼,想方设法搞清楚昊天金阙的秘密。
毕竟,他手下的那几个人, 无论是奚一松,还是关志文、龚秀珍等,都是没有足够的能力,压服汉民和本地土着的,只有他出面,才能够做到这一点。
秦之初将赵天昊他们胖揍了一顿,又将他们枷首示众,这也是在杀鸡骇猴,警告汉民和本地土着不要再搞什么小动作,否则的话,他是不会客气的。
面对着赵长明的警告,秦之初一挑眉毛,“赵大首领言之差异。本公首先是大周朝的命官,其次才是一名修真者。赵天昊他们不顾身份,胆大妄为,刺杀本公这个朝廷命官,自然要按照大周律令处置。你要是不服,可以到府衙告本公。”
洪甘霖一看赵天昊他们三个模样,鼻子差点乐歪了,“县丞大人,您做得好,做的太对了。对这种目无王法,胆大到敢刺杀你这样的朝廷命官的人,就该用这种法子好好的治一治他们,否则的话,他们还不是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中,还以为自己比王法,比皇帝还大呢。要是按照草民的意思,最好是上报刑部,在秋后把他们开刀问斩。”
第222章可以到府衙告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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