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员外,那是什么地方?”秦之初指着荷塘中间的一座楼阁问道。
滕向东一看,忙道:“太爷,那是宅子前主人搞得祠堂,供奉着他的列祖列宗,他把宅子转让给我之后,我已经让他把祖宗们的牌位请走了,我正准备着把这里改成我们老滕家的祠堂。”
“不介意本公去给前人们上柱香吧?”秦之初问道。
滕向东怎么可能说不,连忙带着秦之初踏上了连着祠堂的九曲石桥,进了祠堂,只见祠堂中有不少仆人正在收拾,他们把一个又一个从青浦县带来的牌位抆拭干净,然后摆放在供位上。
秦之初一眼就看到自己的那块长生牌位也在其中,而且被摆放在最醒目的位置上,甚至自己的长生牌位还要比腾家祖先的牌位大了一圈。
秦之初指着那块长生牌位,“腾员外,这是怎么回事?”
滕向东忙恭敬地道:“太爷,你在青浦县救了我们一家,不图名不图利,我们全家都觉得得为你做点什么,可是一想到你是位仙师,我们就算是想帮你也帮不上,於是我和小女商量了下,还是觉得给你立块长生牌位比较好,请老天保佑你长生安康,多多庇护我们这些小民。”
滕向东决口不提当初滕青求秦之初救她的时候,说的那番话,这也是为了避免尴尬,免得让秦之初误会这里面存在着某种名利的交易。
“原来是这样啊。”秦之初今天来滕向东的府上,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寻找这块长生牌位,他要亲自验证一下昊天金阙中的那块长生牌位究竟是不是滕向东竖起来的。现在看到了,而且眼前的这一块,跟昊天金阙中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太爷,自从我们给你立了长生牌位之后,我们一家都是早中晚三炷香,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我们为您做不了任何的事情,只能尽这么一点心意了。”滕向东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观察着秦之初。
秦之初点点头,“本公还是给你们腾家的列祖列宗上柱香吧。”
滕向东连忙从供案上捻起了几根香,点燃后,恭敬地递到秦之初手中,秦之初接过后,手捧香火,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了香炉中。
“嗯,很好。”秦之初莫名其妙地丢下一句话,转身就出了祠堂。
滕向东心中不由地一动,看了看秦之初,又看了看供桌上的长生牌位,他感觉自己隐约捕捉到了些什么,可是究竟是什么,却又很难搞的清楚。
秦之初没在腾家喝酒,滕向东百般挽留,也是无用,等到把秦之初送走之后,滕向东把女儿、女婿叫到近前,把秦之初今天在府中的表现仔细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青儿,景儿,你们给为父分析一下,太爷今天到咱们府上,究竟是为了什么?不会是简单的来安咱们的心,让咱们放心地在宁清县经商吧?”
王景说道:“岳父,太爷这次来,是不是想让咱们出钱的?他在宁清县搞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听人说要把他说的那些目标都要实现,花费至少要上百万两银子。皇帝让太爷自筹经费,太爷又出身平民,肯定是为这笔银子发愁。”
滕向东摇了摇头, “要银子的可能性不大,要知道太爷宣布要在宁清县兴修水利、移民、修缮道路之前,咱们还没有来,也没有告诉太爷,咱们要来。要是咱们一直不来,太爷不就成说大话了吗?可你们不想想太爷是那种说大话的人吗?”
“是呀,表哥,公子可是仙师,想要钱还不容易吗?爹爹,依女儿的看法,只怕公子看重的是咱们给他立的长生牌位。
公子是有志在官场上做出一番成绩的人,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名声越大越好,咱们给他立长生牌位,就证明他在民间的官声甚好,受到了咱们的拥戴,这样的名声肯定对他会有所助益,这就像是那些爱出风头的官员们搞什么万民伞、脱靴留念一样。”滕青分析道。
滕向东连连点头,“有那么点道理。”
滕青说道:“我的分析未必真的是公子的内心想法,但是多给公子立长生牌位,对公子在仕途上一帆风顺肯定有莫大的好处。爹爹,有句话不是说吗?”
“什么话?”滕向东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