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月票,求推,大家多支持。
※
“韩国公,你不用摆出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来吧?”在前往皇宫的路上,秦之初和韩国公并肩而行,韩国公板着一张脸,脸上一点笑模样都没有,双目无神,失魂落魄。
听到秦之初的调侃,韩国公转过头来,冷冷的看了秦之初一眼,旋即又把头转了回去。那一瞥,蕴含着对秦之初的刻骨仇恨,还有无法扭转现实的无奈。
秦之初笑了笑,想当年,他面对着来自六大国公府的威压,不也是这样一种深深地无力感吗?只不过,他从来没有失去过信心,对未来更是充满了希望,并且愿意为把希望变成现实而奋斗、努力。
“韩国公,其实你不用这个样子的。不管怎么,继承韩国公爵位的还是你的亲生儿子,不是与你毫不相干的人。我二弟以前人是纨絝了一点,但是他侍母极孝,对你也多有濡慕之情,你这次虽然伤透了他的心,但是二弟应该不会亏待你半分。
至於你的夫人,还有韩青石,你更不需要担心了,二弟会让他们自立门户,会把韩国府旗下的绝大部分产业分给他们的。只要经营得好,继续过那种豪奢的生活,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秦之初的安慰,对韩国公一点作用都没有。“秦大人,你不用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国公之位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本公不信你想不到,与国公爵位相比,金银又算得了什么?”
秦之初摇了摇头,“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把所有的便宜事抓在手中的。六大国公府在大周安享富贵三千年,时间够久了,也该换换人了。”
“哼,秦之初。你这样致力於扳倒我们六大国公府,对你有什么好处?你除了出口恶气,还能得到什么?”韩国公质问道。
秦之初淡淡一笑,“夏虫不可语冬。有些时候,跟你,也不清楚。不过,依你韩国公的智慧,有一点应该能够想到。如果本官能够把六大国公府全部扳倒,至少皇上能够得到一些好处。六大国公府发展到如此,在大周盘根错节。根深蒂固,早就严重威胁到了皇权的存在了。”
韩国公哈哈一笑,“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只看到了我们六大国公府对皇权的威胁,怎么没有看到我们六大国公府对皇权的稳固作用。
试问,在大周之前,有那个国家能够传承三千年?如果不是我们六大国公府和皇室共进退,早在两千多年前,大周就让人推翻了。
照你。你扳倒我们六大国公府,是为了皇室考量,可等到我们六大国公府都倒了后。你这个最大功臣就要在朝中位高权重了,不定,就连皇上都要看你这个权臣的眼色,皇帝的废立也在你一言之中,那时候,只怕皇上就要后悔把我们六大国公府给取缔掉了。”
韩国公这话不是随便的,智屏公主跟着他们一起返回皇宫,他知道智屏公主非常着紧天命帝,而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下一任皇帝应该是智屏公主一奶同胞的亲兄弟。论起对皇室特别是帝位传承的关切来,大概再也找不到一个能够超过智屏公主的人了。
韩国公就是要把可能存在的皇室和秦之初之间的猜忌给挑明,让智屏公主和皇室对秦之初产生警惕,使得皇室出於防止秦之初坐大的目的,转而放弃对六大国公府的打压。
韩国公的用心不能不良苦,如果搁在一般人身上。或许真的能够产生效果。只可惜,秦之初和智屏公主都不是一般人,秦之初没有取代皇室的野心,这一点,智屏公主是知道的,并对此深信不疑。
更重要的是在智屏公主的心中,秦之初的重要性其实是超过皇室传承的,智屏公主只打算护佑天命帝一朝,等到天命帝笀终正寝之后,智屏公主就要对大周朝撒手不管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直接插手朝中事务。
秦之初和智屏公主相视一笑,“韩国公,你放心,不管皇上以后如何对本官,本官都会把一些事情做下去的。”
韩国公哼了一声,又恢复了那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大周以后是生是死,跟他再没有屁点关系,他还是要好好琢磨一下,以后该如何好好地活下去。
到了皇宫,秦之初和智屏公主先进了皇宫,皇帝和颜士奇等内阁重臣正在商议如何处置齐国公。主张褫夺齐国公爵位的,和主张给齐国公一个改过自新机会的,各自占了一半,天命帝优柔寡断,就在两种态度间摇摆不定,始终难以下定决心。
“皇上,臣已经把补神的丹药炼制好了。”秦之初先把装着丹药的瓶子交给智屏公主,然后由智屏公主放到了天命帝面前的御书案上。
“这么快?”天命帝迫不及待地把装着丹药的瓶子抓在手中,拔开瓶塞,倒了一粒丹药,就要往嘴里放。
“皇上,且慢。”颜士奇连忙阻止道,“秦之初对皇上的忠心,是不用怀疑的。不过有些程序还是要严格遵守的好。还请皇上先让人试药,确认对人体无碍之后,再服用不晚。”
“父皇,”智屏公主想提秦之初两句好话,天命帝摆了摆手,精致把丹药送到了口中,嚼了嚼,就咽了下去。“甜的?味道不错。”
“皇上……”颜士奇还想劝谏天命帝几句。
天命帝呵呵一笑,“颜少师,你不用什么了。朕知道你都是为了朕好,不过朕也不是没有分寸,如果朝堂上,还有几个人能够让朕完全放心地信任,你颜少师是一个,之初也是一个,朕相信他就像相信你一样。”
“皇上。”颜士奇感动地撂袍跪倒在了地上,做臣子做到这种份儿上,今生无憾了。
“起来,起来,朕不是过了,颜少师年纪大了。不管什么时候见到朕,都不用行君主大礼的。”天命帝道。
等颜少师站了起来后,秦之初躬身道:“皇上,臣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韩国公有鉴於有疾在身。打算辞去韩国公之爵位,并推荐次子韩青石继任他的韩国公之位。”
“什么?”
御书房中的皇帝、内阁重臣、六部尚书等全都被这个消息震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韩国公连五十岁都不到,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竟然选在这个时候,请辞韩国公,这已经够让人吃惊的了,竟然还推荐庶子韩青石继承爵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皇上,诸位大人,韩国公现在就守候在午门之外,时刻等着皇上的召见。”秦之初道。
“传韩国公。”天命帝吩咐了一声。
天命帝的贴身太监连忙走出御书房,亲自去午门外传召韩国公。
很快,韩国公就过来了,一进御书房,就撩袍跪倒。双手捧着奏折,举过头顶,一句话都不。
众人一看韩国公的模样。就知道韩国公请辞爵位,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而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再想到韩国公请辞之事,出自秦之初之口,个中缘由,可管窥一斑了。
天命帝把奏折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让贴身太监舀给颜士奇。
颜士奇和其余内阁重臣、六部尚书各自看了一遍,颜士奇道:“皇上,请允许臣问韩国公几个问题。”
天命帝示意了一下。“你问吧。”
颜士奇走到韩国公跟前,“韩国公,你在奏折上,你患了重疾,请问是什么病?厉害不厉害?是不是无药可治?”
韩青石眼皮子都不撂一下,“颜少师。本公得什么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种病已经严重到本公无法再履行韩国公的职责了,必须要辞掉韩国公的爵位才行。你也不用再问本公问题了,还请皇上能够准臣所奏,让青石早点继承韩国公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