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节 内心丝毫藏祸端(1 / 2)

大道修行者 归卧故山 1987 字 2个月前

那座牌坊异常高大,众人虽在数里之外,也要仰头才能看到牌坊上的横着的石梁,上书四个大字,都是篆书,众人隔这么远,都看的清清楚楚:万象幻境。邵延一见这四个字,心中一动,又与万象有关,恐怕又是万象灵仙图一种幻化,不过自己却处在其中。  两边一付对联: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能悟天地大道,

生生死死是是非非吾难忘世间真情。

众人细品此联,心中有百感交集,其中有两人痴了,云中君一遍遍喃喃读着这付联,好像陷入回忆之中,脸上一会儿温柔,一会儿痛惜,变化不定。另一个人就是孙迁的师傅,只是呆呆看着这付对联,好像进入一个梦中。

众多修士都发现了异样,玉心等几个还虚级修士眼中露出了然之色,看来他们知道缘由,其它还虚和化神等修士就不清楚什么回事,邵延当然也是不了解真相的一员,他眼光一转,看到了孙迁一脸同情之色,知道孙迁可能知道内幕。

邵延向孙迁靠近了一些,传声问道:“孙兄,你师傅叫什么?”

“张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问我师与仙帝之间关系,我师名讳作为徒弟本不应该提,但我师太苦。我师叫水柔烟,和仙帝本是仙侣,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两人分开。张兄,你可知道中央仙域第一家康家陆沉的事。”孙迁也传声给邵延。

“知道,有二三十年了,一夜之间,康家所在之地一夜之间化为汪洋,听说是北方仙帝下的手,不过原因不知道,众人猜测是康家得罪了仙帝,才被抹去,为此,中央仙域差点和北方仙域开战,是此事吗?”

“不错,是仙帝所为,不过大战仅仅是一种姿态,中央仙帝也知内幕。仙帝和我师百年前相遇,两人结为仙侣,我师有一妹,叫水柔仙,也暗恋仙帝,仙帝因深爱我师,拒绝了她,结果她一个人离家出走,来到中央仙域,康家嫡系一纨裤不知用什么手段打动她,康家不知她的家份,始乱终弃,我师的妹妹寻上门去,讨要说法,结果一言不合,她性子又刚烈,便动起手来,杀了那个纨裤,结果康家多名化神出手,最后康家灵仙出手,我师姑自爆元神。我师此时正好有了一个女儿,才不过周岁,听到这个消息,五雷轰顶,亲自出手,我师是还虚修为,对方两个还虚修士出手,我师败逃,修为大损。”

邵延听孙迁说到此,不禁奇怪,传声问道:“那时仙帝在什么地方?”

“也许是天意,仙帝受中央仙帝之邀,几位仙帝在东海之上抓捕一群乘黄神兽,结果来到空白之地。”

邵延明白了,乘黄,他听说过,又名飞黄,成语飞黄腾达中飞黄即是此神兽,速度极快,传说仙人的一种坐骑。

“当仙帝回去,事情已经发生,我师要带走小公主离开玄武城,仙帝恳请无效情况,强留下小公主,双方误会更大,之后,仙帝一怒,将康家所在之地一掌之下,陷地十余丈,康家除了个别在外地之人,无一生还。小公主起名云仙儿,实是纪念水柔仙。我师离开后,便加入一个小门派,我师不愿问事,小门派后来改名云水门,是我师意见,心中实不忘仙帝。”

邵延再望向云中君和水柔烟,不觉带上一丝钦佩之色,不管如何,两人如此,就值得人佩服。

玉心见两人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暗叹了一口气,情之一物,害人不浅,幸亏自己从未沾上情缘。

“主上,我们是不是到那牌坊下一瞧?”玉心提醒道。

“哦!好吧,我们过去。”云中君回过神来。数里路,对在此修士来说,根本不算距离,即使不能瞬移,也不过数息之间便到了。

牌坊之前,还有一碑,众人定睛细看,上面是万象幻境的告诫。大意是此幻境明为幻境,实际上是真实,你的所行所为,无意当中会受到牵引,甚至你自己都不会相信你是这样的人,你自己心中幻象才是真正幻象。

众人看过之后,大多数并不在意,邵延却在意识中和武祈佑交流:“徒儿,你看这块碑上内容有什么感受?”

“师傅,这种说法是不是有些太过?”武祈佑心中也不太相信,自己想法自己应该知道,如果知道了,凭修士意志,当能控制。

“徒儿,你真的知道自己内心深处一丝一缕?你静静旁观众生相,就会明白,许多东西并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学会省视自己内心,不然,你最终就会出现无法弥补漏洞,无数苦功,一朝而崩。”邵延意味深长地说。

大家从牌坊入内,当众人都入内时,回首看时,牌坊却已消失。众修试了一下,此处化神以上修为还是不能调用法则威能,换一句话,众人水平几乎都在元婴这个档次。

众人所处,却是一马平川,远处青山隐隐,近处草长莺飞,一条溪流从远方而来,平静而宁和,众人一下子放松了下来,自从入东海到此,四个多月,众修大部分时间都在飞行,而且枯燥,虽然修士在对付单调生活远胜於常人,但也难免厌倦,此时到此,当然放松下来。

邵延外表虽与众人一样,但并未放松,不是紧张,而是处於和刚才一样状态,邵延心中对自己这种状态并不太满意,到了灵仙界,邵延大多数时间处於奔波之中,后来为了提升战力,实际上走上一条追求力量而不是契合天地大道之路,虽然这条路走下去未必不能悟道,但与邵延本心已是不同,如是人间界的本体,处於目前这种情况下,邵延从一开始可能就很自然放松,时刻与天地保持一种相合之中,那就不存在厌倦之感,而是一种相忘於天地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