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已成定局，拖也没用，大灵儿拍了拍莫殇的肩膀，怜惜地道:“莫殇……节哀。”

大灵儿的话将莫殇飘飞到过去的思绪拉了回来。莫殇直直看着大灵儿，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灵……前辈您为何这么说?”

丹泷学宫宫主和在场的三位管事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莫殇心中着急，转头看着学宫宫主，颤抖着问道:“宫主，怎么，怎么了吗?”

“去看看吧，老何的遗体就在教务处摆着，去看看吧。”宫主长叹一声，心中泛起阵阵悲凉。

莫殇恍如晴天霹雳，整个人摇晃了一下，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就走了。”

学宫宫主沉默了一下，说道:“老何遭了别人的毒手，我们检查了老何的屍身，发现他紫府溃散，修为尽失。”

莫殇闻言，缓缓转头，看着学宫宫主道:“宫主，能查到是谁么?”

学宫宫主摇了摇头，道:“老何的事情我们也在追查，莫殇，你作为学员，老何的事情你还是别掺和了。安心备战吧，那些五藏境的临时学员如今还虎视眈眈。老何对你如何，你自己知晓，想必他也不愿意看你受到那群人的欺辱。”

莫殇如同没有听到一般，转身走出了接待大厅，朝着教务大厦走去。

陆玦和大灵儿见状，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和宫主、管事打过招呼，一同追了过去。

………………

教务堂何原知办公室。

陆玦和大灵儿跟了过来，看着莫殇轻轻托着着脸色安详如常的何原知的手，默默无语，跪了了一个下午和晚上。 好几次大灵儿想上前劝劝，皆是被陆玦拉了回来。

凌晨锺声敲响，莫殇起身，恭恭敬敬地跪下磕了三个响头，而后起身便走。

一路上，陆玦与大灵儿跟在莫殇身后，大灵儿实在忍不住，劝道:“莫殇弟弟，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前辈，灵儿姐，”莫殇头也不回地走着，平静地道:“何老师，是再造我的恩人。”

“当年我修为尽废，一路逃到丹泷，是何老师收留了我。”

“当莫家前来捉拿我时，是何老师出面让宫主调解。”

“过后我如同废人，修行艰难，整日浑浑噩噩，是何老师让我有了继续修行的毅力。”

“半年前，我得到二号秘境的钥匙奖励时，受不明人物攻击，是何老师及时出手救了我，而何老师也因此受到濒死重伤。”

“如今，何老师为了我开启秘境，却受人毒手……前辈，灵儿姐，我想报仇。”

陆玦当即道:“下手的人你对付不了，我帮你。”

莫殇止住脚步，脸上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多谢前辈。”

说罢，莫殇转身，默默前行，一滴泪珠滑过莫殇的脸颊，落到地面，折射出丹泷不夜城五光十色的繁华。

陆玦和大灵儿停了下来，默默看着莫殇渐渐远去的背影。

良久，二人听到了莫殇平静沙哑的歌声。

“修仙长生雾茫茫，道无常，路何方。”

“魑魅魍魉，笑我泪千行。”

“犹记梦乡论大道，苦命短，泪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