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道友!”见刘青岳目眩神迷地看着自己,郎芸心中微怒,声调也高了不少。
刘青岳这才回过神来,见夫妇二人正一同举杯望着他,自知失礼在先,匆忙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郎芸噗嗤一笑,言道:“道友怎么称呼?”
“在下刘青岳。”
“妾身郎芸,这位是拙夫李天星。”
男人貌若三十八,虽不是很俊俏,却也五官端正,只是身材略显窍瘦,神态略显懦弱,不苟言语,比较内向,陪笑着点了个头,便搁下了酒杯。
郎芸说道:“刘道友年纪轻轻就步入了筑基期,看来天资不简单呀,不知是什么灵根资质?”
刘青岳也不避讳,竖起四根手指笑道:“四灵根。”
郎芸诧异道:“妾身是三灵根资质,可是直到三十七岁才好不容易晋入筑基期,看刘道友的年纪,如今也不会超过三十岁,是怎么办到的?”
刘青岳当然不会把自己的底子都透露给外人,便敷衍她道:“有高人相助而已。”
“是么?不知师从何人呀?”
要说真正的师父,刘青岳还真没有,家中长辈也就点拨过自己一些入门功法,其他全靠自己勤修苦练。他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人,便是那云谷的萧朗真君,便借着酒胆拿他做挡箭牌,胡乱开口一说:“萧朗真君。”
“噗呲——”郎芸刚举杯而饮,一口酒水还含在嘴里,听了这话,忽然喷了刘青岳一脸。
她自觉失礼,慌忙掏出怀里的丝帕,替刘青岳抆拭着脸颊。
“无碍,无碍。”刘青岳连连说道,也未恼怒,只觉这丝帕幽香阵阵,一股妇人特有的体香飘然入鼻,脸颊被她柔嫩的玉指轻轻抚过,残香犹存,迷醉於心。
郎芸抿唇笑道:“刘道友你可真是存心逗人玩,说谎也不换个人。谁人不知萧朗真君从未曾收徒,你瞎报他的名号,小心云谷的人寻你麻烦。”
“哦,知道了,多谢李夫人提醒。”刘青岳也有些后怕,刚刚的确冒失了。
“妾身本命姓郎,还翩翩带个李字作甚,妾身又不随夫姓,刘道友还是唤妾身郎夫人吧~”
“嗯,是我冒失了,郎夫人。”
“唉~这样听起来顺耳多了,来~刘道友,再陪妾身喝上一杯~”
刘青岳和郎芸相聊甚欢,偶尔瞄向她丈夫李天星,见他独自一人自饮自酌,很少和外人交谈,也不介意自己妻子和外人语言暧昧,倒还当真是个极好的“贤内助”。
酒肉宴席久久未散,直至深夜众人方肯离去,皆已是烂醉如泥,分不清南北,还是一些奴仆把众人给一一抬回了厢房,刘青岳也不例外。
各自回到安排的厢房里后,刘青岳酒劲上涌,倒头就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由於酒水喝得太多的缘故,刘青岳竟被一泡尿硬生生给憋醒了,他勉力睁眼之际,天尚未亮,匆匆去屋外小解。
回屋之时,刘青岳本欲继续仰头大睡,怎料隔壁房间传来一男一女的对话,入耳十分清晰。
两屋仅有一墙之隔,而且都是床铺都挨着墙的摆设,刘青岳酒劲已散,此刻耳聪目明,听了个真切。
郎芸和李天星就在刘青岳隔壁房间,俩人面对面曲腿盘坐在床,四掌相互依托着一颗圆形的蓝色珠子,足有西瓜大小,晶莹透亮之处隐隐可见其中条条筋脉。
两人身上散发着阵阵白雾,缓缓融入这颗神秘蓝珠之中。
良久过后,
两人收掌回神,蓝珠也被李天星收入了储物袋里。 郎芸神色复杂地看了丈夫一眼,说道:“李师兄,我们炼化这颗妖丹也有二十余年了吧。”
李天星回道:“嗯,差不多吧。”
郎芸疑惑道:“为何一直没能炼化?你当初可是说最多只需二十年的,会不会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