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中。
雨水刚过。
不知为何,妇人任由雨水淋湿全身。
体态婀娜,曲线毕露。
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妩媚诱人,勾人心魂。
旁边的中年汉子,尽管神色不变,一直保持严肃。
可眼睛,却总是不由自主的落向妇人身上。
落在胸脯上,落在腰间,落在大腿根处。
显然,也是个假正经。
妇人盯着汉子的脸庞,叹息一声,妩媚笑道:
“陈风,你这是何苦?”
陈风吞咽口水,背后背着竹刀,缓缓退离,保持距离,怕忍不住冲动:
“北域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只此一见,人生便已无遗憾。
“可惜,那个忙无论如何,我也帮不得。换个条件,我可为奴十载,换同你春宵一刻。
“知道你尊贵,真的一刻,绝不多一瞬。”
妇人笑了,缓缓站起身,意气风发,低头凝视着陈风,嗓音低沉,蛊惑人心,缓缓道:
“呼~你拿本宫当什么了?淫妓?荡妇?
“我缺奴隶吗?只要我愿意,天下九成男子,皆会跪伏在我的裙摆边,跪求我的奴役!无数大修士,掏心掏肺,献上一切,只为见我一面。
“我只是欣赏你,才会见你。
“如果,你杀了徐顾,我就会更加欣赏你。”
说话间,妇人窍手在玉腿上轻轻摩抆,像是在暗示。
陈风心动,陷入纠结,随后摇头,一阵沉默。
妇人手托细腰,蹙眉道:
“你在犹豫什么?你和徐顾有关系吗?他一个荒野乞丐,走运得了机缘,才走到这一步,本该和你竹刀客,毫无瓜葛才对。”
陈风脸色阴沉:“我竹刀客,以竹为自喻,以古代侠客自居,渴望行侠仗义,改变不古世道。
“虽然遇到了一件件不平事,磨损胸中万古刀。显然没能做到。
“但,徐顾做到了,或者说最接近。我等了百十年,才遇到这样的一个人!
“你知道我是什么心情吗?激动,兴奋,癫狂,仿佛找到了活着意义。
“他可是我的信仰啊!我怎么会杀他?怎么会允许别人杀他!
“所以,我一听说,徐顾可能会有危险。我就不顾一切的跟来了,只为暗中保护他。哪怕我死,徐顾都不能死。”
“你?以古侠客自居?”妇人盯着一本正经的陈风,好像听到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强忍笑意,身躯起伏,胸前波澜壮阔。
被心中爱慕者这般讥笑,陈风突然有些羞愧,额头渗出汗水,很快神情恢复正常道:
“你是靖王妃,徐顾是镇邪使,你们本是一方。为何要杀徐顾?
“哪怕靖王相当皇帝,也该遮掩一些。你这个时候动手,就不怕,给靖王惹得一身骚?害了他?”
妇人似乎根本不屑说谎,或者说,根本就是不在乎,神情复杂道:
“你认为我是自作主张?我一介妇人,怎会愿意这般抛头露面,作贱自己?现在整个北域谁不知,我这个靖王妃,是第一美人,也是第一荡妇?
“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愿意,为我杀徐顾?”
陈风动容。
靖王要杀徐顾。
无关至宝道碎。
那又是为何?两人之间,有冲突吗?这不是在逼我吗?一边是绝世美人的欣赏,一边是象征着自己的信仰。
世间难道真的没有两全法吗?
妇人说着说着,
窍手拂动,撩起淋湿的裙摆,露出修长秀腿和玉足,白皙如玉,看的陈风浑身一震,气血涌动。 “罢了。徐顾该死啊。”陈风叹息,无比悲痛,眼眶都红了。
妇人笑了。
陈风道:“不过,我提一个要求,他只能由我杀死。”
“可。”妇人说话很轻很轻,就像是情人在耳边低语。
陈风脸上笑意多了。
“那我现在能摸了吗?”陈风迫不及待。
妇人瞥了他一眼,眸中满是不屑,伸出窍手,“半息时间,杀了徐顾,再给你半息时间。”
“啊?只是摸手?”陈风笑容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