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口中的接近，其实指的是境界？

陈玄青想到这不禁伸手摸向了小女孩的脑袋，可就在其手指接触到小女孩的发丝之时，小女孩突然惊了，“伱能……碰到我？”

陈玄青有些不解，“为何不能？”

小女孩这次终於站了起来，虽然他只有陈玄青一半的身高，但陈玄青坐着刚好可以和她视线交汇在一起。

“不知道。”

小女孩这一问三不知可真不像是天道啊，陈玄青笑了笑，“那除了用雷劫劈人之外，你还需要做些什么？”

小女孩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这就是幼年的天道吗。

陈玄青摇了摇头，“这世间万物皆有其道，人有人道，地有地道，天自也有天道，你自当由你的道。”

小女孩眨了眨眼睛，“天道，有什么不同吗？”

陈玄青看着小女孩纯白的双眼笑了，“自然不同，天道便是此世至高无上之道，需要维持此界的运转，让这方世界与世长存，成就恒古不灭。”

“无需去体会众生之情，你只要俯瞰着一切，并为这个世界做出最正确的选择，便是天道。”

小女孩有些不能理解，“什么是正确的？”

陈玄青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只要你心中觉得这件事是正确的，那他就是正确的，就这么简单。”

天道闻言也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可我……没有心。”

陈玄青摇了摇头，“不，你有心，此世间万物为何会变化成这种模样，都是你心相所至，你想让一切变得更好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可怎么样才算是更好，让所有生灵生来便不死不灭，与世长存，让这个世界不再充斥死亡，可以算得上是更好吗？”

陈玄青摇了摇头，“不，万物生老病死，皆是命中注定，包括天道也是，天也有陨落的一天，这是命。”

“但命只在个人，而非天下苍生，若是不服命运，那便自己去逆天改变，而作为天道的你，只需要去维持一个平衡，让这个世界得以运转下去。”

“为此，你必须至公无私，但至公无私者注定只能是一个旁观者。”

小女孩闻言缓缓坐了下来，“那若是这方世界遭受苦难，唯有牺牲你的部分同胞才能平息这份苦难，当如何抉择？”

不愧是天道，还真是问了他一个好问题。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若你是天，自然懂得取舍。”

陈玄青此话一出就见天道纯白色的双眼中，顿时涌现出了两对青蓝色的瞳孔，“这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陈玄青见此缓缓起身，小女孩抬起头看向他，“你要走了吗，还能再见到你吗？”

陈玄青闻言转过头来，“你还会再见到我这张脸，尽管那个人可能不是我，但你一定会再见到我这张脸。”

“最后，能请你帮个忙吗？”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