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没想到居然输了。
童老板一脸不甘:“我们再来赌一场。”
“不,我拒绝。”鬼哭道。
一听此话,童老板额头青筋暴起:“为什么?”
鬼哭道:“首先,我害怕你赌个没完没了,其次,我没把握一直赢下去,连赢两局,已经差不多了。”
“可恶,我们再赌一局,最后一局。”
“不。”鬼哭摇头:“就到这里了。”
见鬼哭语气坚定,童老板无奈道:“那好吧,我也不强求了,明天早上去码头找我。”
说着,他突然又笑眯眯的补了一句:“在那之前,可别死了。”
“安心,不会。”鬼哭说道:“我的丹药。”
童老板脸上不爽:“下一次见面后会给你的,放心,我童虎的信誉,是值得信赖的。”
一旁白鸟道:“童老板的赌品,确实值得信赖。”
鬼哭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
看着鬼哭和白鸟离开,忽然一人在童老板耳边道:“老板,就这么让他们离开?”
“不然还能怎样。”看着鬼哭和白鸟离去的背影,童老板突然诡异一笑:“你认为,我就这么容易吃亏吗?”
……
月下,风有些大。
客栈的院子里,月光洒落,仿若白霜。
苍劲的古树,影子投射在地,犹如当牙五爪的妖魔。
屍体,横七竖八的屍体躺在地上,血腥味刺激着人的神经。
一个男人,一个只穿了条裤的男人,高大而又健壮。这个男人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刺入了他的胸口。这个男人还抓着他的手,他的手抓着尖刀,穿透了他的脖子。
这个男人推着他,一直推到了古树之下,推进的阴影中,仿佛将他推向了深渊。
“啊!”
她轻呼一声,睁开了眼睛。
身下微微摇晃,海浪的声音,“哗哗哗哗”显得平静。
月光从窗口洒落,照射在她的身上,在软绵柔和的被子上,显得苍白,多了几分凉意。
外面,隐隐有着人声,是那么的遥远,更显寂寥。
她坐起身来,拖着鞋,披上了大衣,把着窗沿,向外看去。
海面平静,犹如祥和温柔的母亲。月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她的手扶着额头,喃喃道:“是梦啊!”
那个男人,那个健壮的男人,他杀了自己。不,应该说……他杀了爹。
没有伤心,反而多了一丝轻松,爹啊!你终於死了。想到平日里他谄媚的样子,她不由得泛起一阵恶心。娘还真是伟大,居然让这个人给近了身子。
点上的油灯,香味弥漫,晃动的火光很是明亮。
青葱般的手指随着玉臂移动,依次取出了笔、墨、纸、砚,挨个放在桌上,摆好。
有微风从窗口吹入,白纸的一角微微抬起。
磨出了墨,毛笔在上面沾了沾,一切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