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人骑兵鸟雀般散开,仗着速度和灵活围着巫族这一方就是一通乱射。
巫族这一方仗着皮糙肉厚,举起木板一样的粗糙盾牌,一边抵挡一边反击。
打着打着,他们就靠近了芦苇,鬼哭的机会便来了。
一个雪人用力甩出石头,这个过程中,举着盾牌的那只是微微松散。而就在此时,恰好芦苇中一道白光射出,这个雪人松开了盾牌,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周围其他人一开始也没太在意,第一反应是连忙把这个巨大的空隙给堵上。
但是紧跟着,第二道白光又射了出来,这一次倒霉的是个巫族人,他扔掉盾牌捂着眼睛惨叫,鲜血从指缝中渗透而出。
这一次,其他人终於发现不对劲了,但紧接着第三道白光又出现了。
第三道白光的目标不是人,而是那个巫族射手手中长弓的弓弦,一道白光格外的准,那个巫族射手正弯弓欲射,结果弓弦猛然崩断,顿时脸上就出现了一条血痕。
他反应极快,连忙沿着白光射来的方向甩出了手里的箭,而第四道白光出现了,击中了半空中的箭,将其击偏。
巫族射手这才看清,原来那道白光是一把飞刀。
他指着鬼哭所在的那片芦苇大叫一声,几个雪人纷纷朝着芦苇投射石头。
这些雪人力气大,投射出来的石头虽然比不上矛,威力却也不小,这片芦苇顿时被打的草叶飞溅,鬼哭也显出了身形。
然而,鬼哭虽然现出身形,巫族这一边也因此露出了极大的破绽,戎人骑兵发威,连忙引弓朝这边射击。
巫族射手连中三箭,其他人也纷纷中箭,两个雪人受不住了,被乱箭射倒,其中一个不吭声了,而另一个发出低低的呻吟。
鬼哭趁机从芦苇丛中冲了出来,迅速接近这些巫族人与雪人组成的运粮队。
一个巫族女人怒吼一声,扛着盾牌就冲了出来,一边抵挡远方射来的箭矢一边迎向了鬼哭。
然而,鬼哭的实力超过了她的预料。就在她举起斧头想要劈砍的那一瞬,正前方露出的破绽被鬼哭抓住,鬼哭瞬间加速,在她斧头还未劈下来之前就一刀将其穿腹而过。
巫族女人忍痛挥斧,鬼哭抽刀闪过斧头的同时一刀斩断了她拿着斧头的手臂。
接着,两人错身而过。这个勇敢的巫族女人倒在了地上,巫族射手愤怒的大叫,顿时失去了理智,提着长矛也不顾那些箭矢就朝着鬼哭冲了过来。
然而,他一枪刺出的时候就已经宣告了自己的死亡。
鬼哭提前预判这一枪的轨迹,长刀格开的同时争取沿着枪杆顺势就贴了上去。
这个巫族射手先是被一刀削去半个手掌,紧跟着就被开膛破腹,两人错身背对着背,巫族射手因为痛苦跪在地上,鬼哭回身一个小跳,半空中一刀将其枭首。
顿时,双方都惊呆了。
鬼哭连杀两人,其中有一个还是巫族射手。
戎人骑兵呆了片刻之后,士气大振,欢呼着连连发箭。
巫族这一方士气低落,勉强抵抗。然而,当鬼哭一刀劈开盾牌,又连续三刀砍杀一个雪人一个巫族人,又砍伤一个巫族人之后,他们就崩溃了,举手投降。
是的,投降了。
并非因为巫族人胆小,而是因为剩下的几个巫族人并非专职战斗的勇士,其中有女人有小孩,能够抵抗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
雪人看到自家主人投降了,因此也投降了,这些家伙自从被巫族人打碎了脊梁之后,自身的胆气就依附在了巫族人身上,巫族人悍勇,他们就悍不畏死,巫族人投降,他们就胆气全无。
“敢问……”一个戎人百夫长策马过来,翻身下马后扯着怪异的腔调用中原话问道:“敢问可是鬼哭将军?”
“你认识我?”
“我们一同吃过饭。”百夫长高兴的笑道:“还一起冲锋过,那时候我就在你一旁不远处。”
说是不远处,实际上隔着百多步的距离。
“我记起来了,你叫白马坤对不对。”鬼哭也笑了,这是遇到了熟人了啊!
白马坤微微吃惊,他没想到鬼哭居然真的记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