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哭他们前方的敌人再无勇气,下饺子一样纷纷的从城墙上跳了下去,有的直接摔死,有的侥幸没死,狼狈的逃窜着,用尽一切办法远离城墙。
“赢了,我们赢了……”欢呼声四起。
哐!
鬼哭把宣花大板斧重重地顿在了地上,叉着腰看着逃窜的巫族大军,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如牛。
萱花大板斧的斧头遍布伤痕,一滴一滴殷红的鲜血滴落下来,一路上,死在这伤痕累累的斧刃上了巫族人和雪人不知多少。
猛虎道长就在旁边,铁棒扛在肩头,拍了拍鬼哭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啊!”
在他们后面,罗渊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连忙扶着墙垛,这才不至於直接瘫软坐在地上。
马仲羽往回走去,屁颠屁颠的到了马去病跟前,脸色有些发白道:“陛下,幸不辱使命。”
陈虎头杵着铁枪,仿佛雕塑。
鬼哭锤了一下猛虎道人的肩膀:“前辈也不耐啊。”
然后,倒提着斧头到了陈虎头的跟前:“虎头…需要来上一刀吗…虎……”
鬼哭脸上的笑意消失, 陈虎头虽然矗立,却双眸紧闭。
“他已经去了。”猛虎道人在鬼哭身后说道:“胸骨粉碎口吐血沫,可能伤到了肺部,腹部被利刃穿透,左臂动脉受创流血不止,其余大伤小伤至少30余处,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
原本左臂动脉受损出流血不止,而如今血迹已然干涸,不再流血并非伤口愈合,而是已经没有血可流了。
他,是被流血活活流死的。
鬼哭拔出了短刀,身后猛虎道人劝道:“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已经走了。”
鬼哭双唇紧抿,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陈虎头的样子,这个憨厚的年轻人因为要喊年纪和他差不多大的鬼哭为叔的时候一脸囧相。
而那时候,陈武拜托他多加照看自己的孩子。
结果,陈武战死沙场,鬼哭也没能照顾到他的孩子。
鬼哭固执的给了陈虎头一刀,然而,陈虎头身上除了多了一道伤口之外,完全没有别的变化。
他死了,已经死透了,鬼哭的刀能够治伤,却无法起死回生。
砰!
陈虎头的屍体倒下,鬼哭帮他合上了眼帘。一直跟着陈虎头冲锋的蜀军将士跪倒在地,泪流满面:“少将军,也去了。”
蜀军悲恸大哭,马去病远远的看到了这边的景象,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长叹了一声。
旁边的马仲羽感慨道:“可惜了,好一个勇士。”
然而,又在大家以为他们守住了朝歌城的时候,浑身是伤的传令兵沿着街道朝着这边冲了过来:“不好了,西门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