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衣服吧,你的编号是447。”看守所的警察将一堆衣服丢给白正,而白正腰杆挺直任由衣服落在地上,面无表情的盯着警察。
盯了一阵子,警察一皱眉头又叹口气,他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可偏偏这种事情一件接着一件丢给他们来做。
警察将衣服捡起来好心的塞到白正手中,“兄弟你也别怨我,我知道你是见义勇为才进来的。按理说不该抓你,可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这上头下命令来了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是,你啊就当体谅一下老哥我行不?”
警察都这样说了,白正也不好说什么,将衣服换上就跟着警察走。
“这事顶多关你几天,你呢就跟他住一起,446可能晚上就要提走,到时候你一个人住,就当住小旅馆好了。”
警察将他丢进去后就转身离开,白正站在门口打量班房,这里是南方城市又在春季故而班房也较为潮湿,仔细闻还有一股的霉味。
光线也不好,他站在门口就挡住了绝大部分光线,只有微弱的光从他身边照进来,让他能看清楚这个房间的模样。
非常简陋的房间,一共就两张双人床,左边的铺有人在那,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床上躺着那人应该就是446了,白正估摸着不是谁都能跟他一样是因为见义勇为才进来的,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犯罪嫌疑人,故而也没有和446交流的意思,径直走向右边的床铺。
他一走动,446就从床上坐起,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待到他坐下,446突然开口,“练家子?”
白正有几分诧异,但出於礼貌还是点点头,眼神中有几分惊异地打量446。只是走几步就被他看出了门道,白正自诩就算是自己也没这个本事,不由得对446产生了几分警惕。
446倒是一副内行人的样子,见他点头又低声问道,“什么门路?”说完似乎想起什么,又鄙夷的瞥了白正一眼,“不会是洋鬼子那套吧?”
白正虽然懒得和人交谈,却也没晾着人,“家传的。”见白正回答了,446也就再提了几个问题,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兜兜转转终是露出了目的。
“你怎么进来的?”白正沉默片刻,这事说出来荒唐,估计人也不会相信。
“打人,二级伤残。”不管人信不信,反正这是他进来的原因。白正也想让自己看起来凶残一点,这样班房里的人才不会来惹他。
446却是一点都不在意而是盯着白正,即便是在黑暗中白正也能感觉到他的灼灼目光,“我怎么听说是见义勇为?”
白正一咂舌,关於这事也就在十米多外的房间里提起过,446从何得知?难道他的听力能达到周围十几米远?
不过他也没掩饰,大大方方地承认,“救了个姑娘,冲着那人渣肚子上踢了一脚,人拿着二级伤残证把我给告了。”
不管在哪最不受待见的就是这类人,446听后冲着白正笑了一下,随即眼眸黯淡下来,“后悔么?”
突然转变的情绪让白正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问到了这个问题,他也有必要对此做出回答,“有什么好后悔的,我可救了一个人。”
语气间还有几分自豪,可不是谁都能像他这样见义勇为的。446听后笑了一下什么也没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过了好半响才抬起头,什么话也不说直接抓住白正的一只手,另一只手并剑指在白正手掌上一划,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跟被刀划了一样出现个口子。 白正手掌一痛,鲜血哗啦啦的流出来吓了他一跳,倒不是因为446古怪的举动,而是这神奇的手段让他惊骇。
这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非亲眼所见他决不相信有人能并个剑指就将人手掌划开,可现在这种事情就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不得不信。
看446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要做,白正低声惊呼道,“你干什么!”446没有理他反而是在自己手掌上也割了一道更大的口子。
两人的鲜血流在地上却没有混合在一起,446的血和白正的泾渭分明明明交汇在一起彼此却保持了一条清晰的分界线。
流了一阵子,446的血突然就发生了变化,不断的收缩凝固像是要变化出什么东西来,446在手掌上一抹那口子就消失不见,手段令人匪夷所思。
地上的血凝聚成一团血块,446一伸手从血块当中拿出个长方形模样的东西,将那东西放在白正的伤口上。
那东西很快就被血浸,白正一痛便昏过去,东西也消失了。
虽然昏过去白正却还有五感,446在他手上抹了一下,一股凉气传入体内伤口就莫名愈合了。
他还能听到446伏在他耳边说的话,“这叫演武令,有诸多妙用等你开发,希望你以后善加利用。”